“哎呀,元老板啊,这个事我还真是不太清楚呢,两边小孩子打架嘛,我们大人怎么会过多干涉呢,我相信对面夏人也不会为了孩子打架的事还专门来这里了解什么消息吧?不过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啊。”金律成又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甩了甩:“现在天这么冷,东街西街都没有生意可做,我想打听也找不到人啊,这样吧,开春,等开春市集开了,我保证帮你打听你要的消息。”

“哈哈哈”元归青怒极反笑,他猛地站起身子“金老板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麻烦金老板了,金老板,你要记住今天你说的话啊!告辞!”说完转身离去,不再理会金律成在背后喊着:“元兄,元兄。”

“哼哼,什么玩意儿,还在我面前摆弄臭架子,活该你儿子变成傻子!”金律成见元归青一去不回,心里念叨着,全然不当回事。

回到住处的元归青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了半天呆,大喊了一声:“元金果,元金果!”、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仆人应声走了进来,束手站在边上:“老爷,有什么事1?”

“你连日启程,去盘松城,找二公子。”元归青沉吟了一下:“告诉二公子,四弟出事了,让他带些人来,人不要多,要机灵点的,好用的。“

老仆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老爷,就这样和二公子说吗?”

”对,就这样告诉他,叫他不要太张扬,动作快一点。”元归青看着门外,大雪依然飘飘扬扬,地上那么洁白。

白的雪,红的血!一定还是那么好看吧。

现在西街的少年们,还不知道他们马上就要接受严峻的考验了,不仅仅是生与死的考验,也是他们第一次在人生道路上有了另外一条分支。

镇子周围,几个半大小子在厚厚的积雪里努力地奔跑着,与其说是奔跑,不如说是在雪地里连滚带爬,跑在最前头的是李砚,落后两个身位的是孙燚,后面一串是小旭,陈阳,山虎他们,跑在最后面的是今年才9岁的小柱子,小柱子跟在被踏破的雪地里,勉强跟着前面的各位大哥哥们。

这是曲先生给他们安排的新课程,天未亮之时,要他们从暖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一头扎进漫天霜雪中,绕着小镇跑两个来回,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吃完饭,继续上课,曲先生称之为“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可孙燚总觉得曲先生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公报私仇,对,就是因为曲先生每次喝酒都被何镖头灌倒的缘故。两老头爱喝酒,酒量又差,酒德不好。一喝酒,就吹牛皮,吹牛皮,动嘴唇子是曲先生完胜何镖头,何镖头说不过曲先生,就一直一直给曲先生倒酒,曲先生总是在斗嘴胜利的喜悦中被灌得不省人事。曲先生从不曾因为醉酒而耽误给学生授课,遗憾的是曲先生醉酒上课失态被学生们嬉笑。终于,终于曲先生想到万全之策,看我笑话吗?哼哼,等你们劳其筋骨回来后,还有没有力气笑我呢?

雪地里长跑真是考验人性的办法,十几个学生坚持到最后的没有几个了,令人想不到的是年岁最小的小柱子居然坚持了下来,当然,这也是要归功于他的哥哥大柱子,关键时候想要放弃的时候总是大柱子默默地拉扯着他,大柱子不爱说话,可是他对小柱子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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