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长安城已经月余,安长月和叶云深迎来了他们在大唐的第一个年关,坊市间人来人往,百姓和官家都忙着焕然一新。
安长月一大早就被纤娘弄了起来,怎么弄的呢?拿着一个小小的铜锣在她床头敲,第一声惊吓,第二声和第三声就是催命,安长月十分不情愿又不得不起身,一问才知道是让她去东市取东西。
“对了,取东西的同时再把这个送过去,你阿娘大老远送过来的,别让胡越久等了。”纤娘说着把另一封书信交到了安长月手中,历时三月之久,总算有了回执,这下胡越便能安安心心回去料理家事,顺道过个好年。
“久等什么?反正也等了这许久,不在意多等一两个时辰吧。”安长月磨磨唧唧的钻出了被窝,这大冷天的,从被子里出来都是考验人。
以最快的速度洗簌,拿了回执便往外走,听到身后纤娘高声喊道,“记得我要的香料和笔墨,若是少了一样,今年年夜便不要想羊肉锅子了!”
安长月背着身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心说香料能理解,纤姨一个连手都懒得抬的人,要笔墨做什么?难不成还自己记账呀。
从西市坊门出去,一路横穿朱雀大街,路过平康坊的时候安长月多看了两眼,正好看见上次那个叫秀奴的女妓,她也认出了安长月,抬手朝她打了个招呼,安长月远远点了点头,便继续往东市过去。
在东市里先转悠了一番,找了纤娘说的十字街西之北那家老店,上前说明自己要来取早前预定好的笔墨,掌柜的十分热情,让她在炉子前坐着等,转身往里间去取。
等在店中的时候,安长月身边来了两个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两人结伴在店中挑选笔墨纸张,神态十分倨傲,可挑选的却是店中摆在角落里无人问津的残次品。
安长月多看了两人几眼,她歪着头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书生傲气?只是这傲气怎么这么浮于表面?
“昨日那道士到我家中看了一圈,说我家有些不妥,还说三日不除,家中必定有血光之灾,你说这不是胡扯吗?我家在长安住了几十年,可从未有人这么说过,这些年不也相安无事?”
其中一个身穿青衣的书生连连摇头,叹息着如今的道士骗起人来连口德都不积了,这么诅咒人,他这个读圣贤书的又怎么会屈服于怪力乱神?
长安百姓多信神鬼,这书生倒是个例外,安长月正想着,听另外一个蓝衣书生摇头道,“然也然也,那算命先生我曾见过,算的十分准,前些日子曾去长寿坊给一位富商算过,那富商也是同你一般不肯相信,结果...”
那书生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神情勾的另外一个书生急切的问结果如何?
书生咳了下清清嗓子道,“结果那富商的续弦竟然在几日后突然暴毙,听说死的惨不忍睹,整个人的感觉像是烧死的,可她实际上也没有任何接触过火的痕迹。”
安长月原先只是打算听一听闲话家常啥的,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到人命,顿时来了精神,再往下一听才明白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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