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瑶的婢女香荷,见状一副大义凛然的站出来,朝着秋宁指责道:“二小姐,你怎么能抢我家小姐的东西呢?”
秋宁见状,二话不说,直接就上手赏了香荷两个大比兜。
香荷是秋瑶的贴身婢女,忠心耿耿,两人的关系更是亲如姐妹一般。
上一世,就是这香荷在秋瑶得势后,小人得志,将染了霍病的破棉袄扔给了母亲和姨娘,导致她们刚出京城就得了病,不治而亡。
秋瑶自私凉薄,这香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叫你瞎哔哔,这些东西不留给母亲和姨娘,难道留给你这个奴才吗?”
“一会儿负责清理财物的掌史大人就要来了,你要是敢乱讲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满院子的女眷见秋宁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暴力,都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用惊惧的眼神看着她。
原本欲出言阻止的张氏,在听到秋宁这话的时候,伸出的脚不由得缩了回去。
秋宁又继续朝着月牙吩咐道:“动作麻利点儿,将这些东西全都藏好。”
末了,她又看了眼张氏以及身后的两个姨娘,道:“还有你们,有什么值钱的,要紧的物件,都赶紧带起来捂好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上次侍郎府被罚没抄家时,听说府上的鸡蛋黄都给摇散了的,蚂蚁窝都煮了开水浇去烫,那才是真正的寸草不生,斩草除根!”
众人一听,纷纷打了个冷颤。
是啊,罪坊司那种地方,据说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先前侍郎府的一众女眷进去后不过三日,就死的死,病的病,到最后一个活着出来的都没有。
主母张氏原本就是个富商之女,从小被娇养着长大,后来生下秋瑶和秋宁之后也没吃过什么苦头,更不知人心险恶。
此番听到秋宁的话,她心里害怕极了,于是道:“阿宁,这些东西你务必仔细保管着,咱们能不能在罪坊司里等到你爹爹沉冤昭雪,就靠这些了。”
说完,张氏又吩咐心腹罗妈妈,去库房里将一些值钱的金银首饰都挑了一些带出来。
实在带不走的,就分别给了两个姨娘和庶女,确保每个人身上都有了足够的银钱傍身。
除了秋瑶和香荷。
主仆两人正互相依偎在一起,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很快,宫里的女掌史就带着宫人前来,将整个府邸都翻了个底朝天,但凡是值钱的金银细软,古董字画,全都清点了拖走。往日里富丽堂皇,雕栏玉砌的相国府,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一座修罗场。
到处是损毁的花草绿植,箱笼物件散落了一地。
到了罪坊司,秋宁识趣的将一袋银子偷偷塞到那女掌史手里,并道:“烦请姑姑通融,我母亲和姨娘们身体都不大好,看能否给她们安排一处轻松点的活计,小女感激不尽。”
那女掌史垫了垫手里的钱袋子,笑道:“你倒是个懂事的,只不过我权利有限,只能给你安排两个人,其它的,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秋瑶明白过来,对方这时要加银子。
她视线往秋家众人身上一扫,母亲一脸的紧张,两个姨娘和妹妹也都搂作一团,害怕不已。
而秋瑶,则淡定的站在一旁,在秋宁看过来的时候还忍不住说了句:“二妹妹真是越来越自甘堕落了,竟然朝着宫里的奴才低头巴结,相府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秋宁闻言,嗤笑了一声,“姐姐倒是性子高洁,有本事,那就自己想办法好了。”
转头,秋宁就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做工精细的簪子,笑眯眯的交到掌史的手里,并道:“有劳姑姑了,暂且就把名额先让给母亲和两位姨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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