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蛐蛐徒弟的两位师父半点没有做亏心事的自觉,大声密谋怎么让徒弟勤奋起来。

徒弟这里却有了新情况,太热了!怎么才能把温度降下来?

江师父一秒切换,完全忘了要鼓励徒弟,“笨!你按着口诀往回练啊!体温怎么升上来就怎么降下去!你慌什么?身体是你自己的,还不是在你的掌控之内。”

田世舒收拢心神,慢慢调整呼吸,按师父说的去做,果然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后,身心舒畅了。

原来这玩意就跟三乘二等于六,二乘三也等于六是一个意思。她承认是她被走火入魔这四个字硬控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很可怕的,必须从脑子里挤出去!

出去!田世舒举举拳头。

“你徒弟是不是烧傻了?”柳师父用手肘拐了拐江师父。

“这时候就不是你徒弟了?”江师父斜眼警告。

“两位师父,徒儿这会儿需要消化一下今日所得,先告退了。”田世舒可不想留下供他们消遣,麻溜利索的跑路了。

两位师父觉得没意思,也各回各家了。

田世舒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把换下来的衣物洗了。

她每日练功总是汗津津的,衣物颇为难洗,现有的去污粉就那两样,自从教会兰花学会盘账后,她便自己洗衣服了,毕竟她有化学去污产品不是。

唯一不好的点是现在的染色剂也是植物的,她用洗衣液洗过后比别人的衣服褪色更快。

罗氏经常警告她少用点皂粉,罗氏身边的人也提出要帮她洗衣服,都被她拒绝了。唉,衣服这么私人的物品她还是自己来吧,说到底是没那个小姐命!

第二日一早,李染带队送走了五千份传单。快午时了,吴浩然才回来,然后带回来两个不太好消息。

张姑姑说县里的锦绣坊重新开业了,名字改回了金玉锦绣,有人去二进院打听梅花的去向。

吴浩然又一人跑了一趟顺宁,前天一个叫周明旭的送了两个学生入学,一个叫周思贤、一个叫周思齐。

田世舒听了这两个消息,愣了一会儿。“姑姑的意思是周家回来了?”

“应该是了,不然一个绣坊名字改来改去的为何来?”

“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学生有问题?”

“你可知道周举人的儿子叫什么?”

田世舒摇头,她那会儿才十岁,做了那么大的事儿,没吓死就算她胆子大了。

“不会是周明旭吧?”

“答对了。张姑姑说这人一来县里就很活跃,早早就拜见了县令、县丞等头头脑脑。我去姑父那打听过据说如今也是举人,还在县衙表示愿意把户籍迁回祖地。”

田世舒知道他说的姑父是他的亲姑父,县里的张主簿。

“你姑父对他评价如何?”

“长袖善舞!”

田世舒皱眉,她对这人除了是宋雨的相公外真是一无所知。

“你可还记得年前李继祖找老师的事儿?”

田世舒诧异,这么敢想吗?田夫子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看重,学生连姓氏都改了?这是狗皮膏药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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