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不知道傻柱要闹哪样，但见傻柱一脸认真。于是他也就没说什么，带着傻柱去了他们的骡子后面。
王涛他们来城里贩卖东西，那是用骡车作为运输工具的。而等一到这黑市上，他们就会把车从骡子身上卸下来，让骡子去一边吃草休息，以便于骡子能有力气回去。
现在王涛带傻柱来的地方，正是他们骡子吃草休息的地方。
一到这地儿，为取得对方的信任，傻柱也不多说话，直接就掏工作证递给人家。
王涛接过傻柱的工作证，打开一看，忙就笑着说道：“呦，原来同志您姓何，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老大哥啊！失敬失敬！只是不知道何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呃王哥，事情是这样的，我现在的工作是，我们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副食品采购员。所以我想以后跟你们采购副食品，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这个？唉何同志，咱们老相识了，那有话我就直说了呃！何同志，要能把东西卖给你们红星轧钢厂，不用我们再这起早贪黑、担惊受怕来黑市卖，这自然好。”
说到采购这事儿，王涛先是表示了，他们也想把东西卖给红星轧钢厂，省的他们以后再起早贪黑、担惊受怕来这黑市上卖。
然后王涛再话风一转，苦着张脸说道：“但是何同志，你们那计划内的收购价，这真是不行。比如一只老母鸡，你们的计划内收购价，也就是两块钱左右一只，而这黑市上的价可是至少十块钱一只，差着五倍呢！”
“除了这鸡，其他的诸如蔬菜和山珍干货，你们那计划内收购价和市场价，至少也是差着三倍。价钱差那么多，再加上以前我们农民年年尽义务，可等这两年我们挨饿的时候，却没人来给我们口吃的，这两相一对比，农民们也就有想法啊！”
“因此现在各个生产队，平原地区不好藏东西的，都是找各种理由少尽义务；而山区里那些有群山密林掩护的生产队，你让他们尽义务，他们就一个个都会说山区条件恶劣，不适合搞农业生产，他们自己都天天挨饿，哪有东西尽义务啊？如果你们公社要是不信，那你们就自己来山里找吗！”
“何同志，茫茫大山密林，藏点鸡鸭牛羊，那还不容易吗，怎么找啊？更何况我们公社的人要是在这事上太认真，那在大山里，他们那些山民想让我们失足摔下悬崖，还不简单吗？”
“更何况现在上级有严令，每个生产大队每年非正常死亡的人员，不得超过三个，否则就要追究公社和生产队领导的责任。所以何同志，现在我们要按着计划内的收购价，从社员们手里收东西，那他们肯定都会说没有。而如果说要组织去城里黑市上卖东西，那他们就会抢着把东西送过来。”
话说到这里，王涛打住了。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你傻柱若按市场价收购，那东西不缺。可如果你傻柱要按着计划内收购价收购，那我王涛爱莫能助。
王涛的意思很明白，傻柱自然懂。于是王涛的话音一落，傻柱就笑着回答道：“王哥，你们的苦衷，弟弟明白。说白了吧王哥，价钱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商量。”
“比如你们手里的鸡鸭鱼肉蛋和蔬菜、山珍干货，要按着市场价结算。这我们厂里大不了在单子上，多写些白菜、萝卜、土豆，用数量把价格拉下来吗。”
“另外我们红星轧钢厂里，还有你们买不到的粮食，劳保服、劳保被、劳保棉鞋，以及可以用我们轧钢厂里的那些废钢铁，帮你们打造厨具和农具，我们双方可以以物易物吗！”
挖草！粮食和过冬的棉衣、棉被，以及做饭用的铁锅、菜刀，这正是现在乡下紧缺的啊！
因此一听到傻柱说，可以拿那些乡下紧缺的东西，换乡下的那些土特产，王涛立马就表示同意。并说那些粮食、棉衣棉被和铁器，他们可以用这黑市上的价格，结算给轧钢厂。
王涛态度端正，那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王涛跟着傻柱回城。然后再等轧钢厂的领导来上班后，傻柱先带着王涛去见食堂马主任，接着再由食堂马主任带着王涛，去见轧钢厂一哥王书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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