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看向官差反复确认,“你说这物证是由你从现场亲自带回的?可有机会被人掉包?”
那官差刚想开口回话,周寅又加了一句:“你好好想。如果东西在你眼皮底下真的被掉包了,你最多也就是个办事不利。你要是为了功劳随便捏造作假,那可就要受罚了。”
官差眼珠一转,向周寅保证:“周大人,下官保证这东西是我亲自看着押回来的,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一刻,不可能被人掉包,这就是当场带回的物证。”
他如实作答,这会儿他终于觉得形势有些不对,或许是康世子骗了他,拿他做了出头鸟来针对着苏家。
又或许是康世子本身就被人给耍了,总之不论哪种情况,他都必须要先把自己摘出来。他立刻就选定了立场,与康景鸿站到了对立面。
“大人,这一情报以及今早的抓捕都是源于康世子所说的情报。下官也只是为了尽早破案才会如此,若有疏漏还望大人海涵,下官愿意尽力弥补。但请大人相信,下官一定是秉着公平公正的心去办案的,并没有污蔑他人的意思。”
一句话将自己的责任甩的干干净净,康景鸿立马明白了,这人倒戈了。
也是,这人本就是他在大理寺中找的一个小罗罗,从前这人还巴结着他。他本想着这官差好拿捏,便一下想起了他。
其实任谁拿到他的情报,都会选择跟他这样做的。所以他们也不过是简单的合作关系,真是功劳的话对方一定会配合自己,可若不是功劳变成了麻烦的话,对方舍弃自己很正常。
康景鸿也没有功夫生气,毕竟这事情不对不是对方造成的,反倒是他这里可能出了问题。
他立马皱眉,他面色难看,又坐回了椅子,接着听审。
苏洵美看着几人之间情绪和立场的变化,微勾唇角,“大人,正如差爷所说,苏家又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去花五十两黄金买一个使唤的下人。”
周寅一拍惊堂木,“那你说说为何这交易过程鬼鬼祟祟要到京郊?又为何不用正常的银两做交易,反倒装神弄鬼的换做黄铜?”
这话也是康景鸿想说的,苏洵美刚准备开口,周寅却制止了,“你别说,叫他们来说。”
周寅这是想要看看两边的口供能不能对得上。
那与苏洵美做交易的黑衣人眉头一跳,呼了一口气,终于轮到他们上场了。
他立马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回话:“回大人,用黄铜交易纯粹是我们的要求。
只因为我们老大他喜欢一些佛、菩萨的金塑的物件摆件儿,可奈何金子太贵,我们也不过就是一些跑江湖的,哪儿来那么多银钱?
所以就想弄些上好的黄铜,做了物件摆件儿再用金箔镀上,也勉强算能撑得起门面。
然而即便只是上好的黄铜,寻常市面上也难寻,说不值钱也不值钱,五根黄铜算下来也不过是十两银子。说值钱也值钱,上好黄铜得要些人脉关系才能寻到。
这恰巧苏家娘子找我们替她买个仆人,我们老大便想着不要银子了,让苏家通过关系弄一些黄铜。苏小姐这才会带着黄铜来与我们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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