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佛?还真是个直白的名字。”
李青不由嘀咕了一声,然后随口回应,“确实是第一次见,忍不住多看看。”
“那兄台可有看出来什么?”
书生已经接了半竹筒的雨水,一边晃了晃,似乎在犹豫是否直接就喝这生水,又一边问道。
“看出若非我也凑巧走这条道,那此间破庙很可能将成为兄台的死劫。”
李青收回了目光,又扫视起其他地方。
“什么?”
书生闻声一愣,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由追问道:“兄台说什么,死劫?莫非这里要塌陷活埋我?”
他又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连忙仰头四处扫望。
待看到屋顶的木梁看起来比自家的还要结实时,才松了一口气。
却在这时眼前忽然被一道黑影笼罩,原来是李青,其二话不说,就夺去了盛水的竹筒。
“兄……”
书生一急,却陡然见到原本冷冰冰的竹筒内突然冒出一阵热气,接着似有水沸腾之音响彻。
而见到如此奇异景象,不由硬生生让他把将要说的话都憋了回去。
“兄什么?”
竹筒再次回到书生手里。
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灼热,不是假的,他不由咽了咽口水,“兄,兄台可是会武功的高人?”
“喝生水对身体不好。”
李青没有正面回应,归还竹筒后,就径直走到马旁,从一侧取下一卷黑色毛毯,铺在地上。
书生这才瞧见,马匹的另一侧还挂着一把长剑。
“小,小生姓高名适,见过兄台。”
犹豫了一下,书生还是上前见礼。
虽然对方可能有些古怪,但是不管怎么说也给他将水烧开了。
歹人该不会有这份好意。
“高适?”
而听到对方的名字,李青瞬间就想起唐朝那位著名诗人,“莫非阁下字达夫?”
高适露出疑惑之色,“小生字劲松,此字乃是授业恩师所取,兄台莫非也有一个姓高名适的朋友?”
李青摇了摇头,随口解释道:“那倒没有,只是以前听说过这个名字而已。”
“原来如此。”
高适明了,随后又有些失意道:“那兄台听到的一定不是我了,想我十五岁就考中秀才,当年也是声名远扬,却到如今已快至而立之年,还未中举。此次再进州城参与乡试又不知结果如何,唉。”
闻言,李青再次莫名想到一个名人,就是那叫“范进”的仁兄,若是此话让对方听见,只怕会提前发疯打人吧?
“劲松兄不必灰心,或许是考官水平不够,读不懂兄台文章。”
他不由拿出范进的故事激励对方。
高适听后果然大受鼓舞,“没想到世上还有与我同病相怜之人,真真恨不能当场面见。”
“对了,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你叫我陈山就行。”
“原来是陈兄……”
不一会儿,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主要是高适在说,李青在听。
从其嘴里,他倒还真听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外面的雨已经逐渐小了起来,却又天色将晚,周围一阵阴暗。
“可惜天又快黑了,只得明天再赶路。”
高适趴在门框上看了看外面情况,不由叹了一口气回转。
“要我说,若是劲松兄早答应柳家小姐的追求,那就不必如此风餐露宿了,甚至或许会少走人生几十年的弯路。”
里面,李青正一边拨弄着火堆,一边调侃。
通过交流,他知道对方是个“闷骚”类型的人,倒也是个妙人。
高适不由挺起胸膛,“陈兄该知道,我等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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