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雾气朦胧。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余田两人迫不及待的接受盘问进到城内。

一些酒楼早上不会接待客人,一些酒楼早上则相反,全看酒楼老板的心情,以及常年定下规矩。

秀花酒楼就是属于早上会开门做生意这一类的,张秀花爱财如命,对她来说,蚊子再小也是肉。

余钱基本属于第一批进入酒楼的客人了,他进到酒楼时,店小二才开始擦拭桌椅板凳呢。

“哟,客官,早上好!要点什么?”

“来碗热汤面!”余钱高喝道,生怕别人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这是故意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好是余柳能记得他的声音,主动出现,省得他再用‘肚子痛’之类的办法去后院找她。

时不我待呀!

余柳昨日安全回到酒楼后,所幸没引起别人注意,但身体超负荷后导致几乎是一夜未眠,天一亮给张秀花两口子准备早餐和洗漱用具都是忍着浑身的酸痛。

但她在不忙的时间,还是尽可能的在前院溜达。

她有预感,今天上午一定会有天水村的人来寻找她。

果然,她听见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立马来到酒楼大厅。

她看见了熟悉的面孔,一直盯着后门张望的余钱也看见了面容憔悴的余柳。

余柳看了余钱一眼,继而转身离开。

余钱心领神会,朝店小二喊道:“小二,茅房在哪?”

“后门出去,院子左拐!”

走出后门,跟着余柳的背影,到了一处偏僻的位置。

两人焦急的心情,再也隐藏不住,皆瞬间流露于表面。

“水月,飞流直下三千尺。”虽然都很熟悉,但基本流程还是得进行。

“疑是银河落九天!”余柳快速回复,继而追问:“小良想到处理的办法了吗?陈壮牛马上就要出发了!”

她带着哭腔,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导致声音都在颤抖。

“队长让我问你几个问题!”余钱的目光不时地向周围张望着,确保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什么问题?”

余钱道:“送狍子腿的人是谁?他来自哪个村子?是独身一人,还是有家属,家属在村里,还是接到城里?”

“要是不知道的话,你马上去旁敲侧击的问一下!我就在大厅吃面。”

余柳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我知道,我知道!”

“是陈壮牛送狍子腿,我们没事的时候交流过,也相互介绍过!他是从东义村来的,老家有个婆娘和儿子!在村里务农!”

“好!放心吧柳姐!队长想到办法了!”事情算是顺利,没有进行到其他环节,余钱点头安慰了余柳一句,返回酒楼。

他‘呼哧呼哧’干完刚端上来的热汤面,丢下铜板,快速和余田汇合。

两人两骑,从西城门入,在城内分别于两个地方吃完早餐,又马不停蹄从东城门出城,风急火燎的赶向东义村。

双峰垭口!

今天是营部李大年带人过来接岗,除了张扒皮刚倒下后的前几天,还是第一次有营部的人来这里换岗。

余阳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很配合的做好了交接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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