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序顿时浑身一僵,不敢再动,可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如果是太后的人,何必这么鬼鬼祟祟?

除非……在这样紧迫的时候,宁辞序竟然有点无奈想笑。

不过爬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他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几天,宁辞序和花殷表面如常,可其实好几个夜晚,宁辞序都在迷迷糊糊的睡眠中苏醒,然后便有一个男人光明正大的压在他的被子上,在他的龙床上,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被他发现后,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淡然样子,然后摸了摸他的头,眷恋而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脸颊,漫不经心地说:“来看看你。”

第二天早上,宁辞序会怀疑昨天晚上是一场梦。

现在看来,他每个晚上都是爬窗进来的。

花殷看到养心殿的一片漆黑,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很快在书桌边找到了宁辞序。

少年一只手扒着书桌,身体无力的滑落在地毯上,微弱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看到他进来,才抬起头,露出一张通红的脸,眼睛雾蒙蒙的,氤氲着水汽,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咪,可怜兮兮的感觉,又我见犹怜。

“皇叔……”

少年发出绵呼呼软糯的声音。

花殷靠近他的那一瞬间,就闻到了淡淡的酒气,眼里闪过一丝无法控制的阴寒,下一秒,少年费力的抬起一只手扯出来他的衣袖。

他急促地呼吸着,整个人摇摇欲坠将要倒地,“带、带我走……”

花殷也没时间和那些人算账,现在还是小家伙的情况比较紧急,他毫不犹豫的握住少年的手腕,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腿弯抬起,轻而易举地将人抱了起来。

宁辞序乖巧而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心安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又有点后怕。

他不是不害怕,他不知道一直待在这里坐以待毙,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还好,皇叔来了。

宁辞序这才发现自己心里居然如此信任他,好像只有他在,不管什么样的危险,都能被他挡在外面。

可是明明,自己不是那么能够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也绝对不会是将自己的安危交于别人手中的人。

花殷带着宁辞序一路离开皇宫,迅速回到摄政王府,医师已经在等着了。

几粒药丸下来,宁辞序一些过敏反应很快消退了,可是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花殷所住的寝殿比养心殿还要大,看起来略有些空旷,又充满了大气而奢华的感觉。

宁辞序脸颊依旧通红,窝在柔软宽大的床上,被子盖到他肩膀,水汪汪的眼睛恹恹地看着花殷,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床幔垂下了一半,遮住外面的人的视线。

花殷有点烦躁,“到底怎么回事?”

医师把脉之后站起身,语气淡然,“小公子只是最近补身体,补得有点过头了,问题不大,疏解一下就好了,不要硬憋着,会把身体憋坏。”

宁辞序反应过来,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虽然他也不想喝那种东西,可最后在他们软磨硬泡下,还是喝了不少的,尤其是今天送来的带酒精的果茶,里面好像也有点助兴的东西。

花殷愣了一下,神色淡然平静,“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医师提着药箱离开,临走的时候,眼神透着几分揶揄的意味,看了一眼花殷。

他并不知道床上躺着的少年,就是当今陛下,却也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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