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霍脸色阴沉至极,脸色肉眼可见的泛红,指尖攥在皇位之上,刹那间便发白。

殿中。

文武百官闻言,眼中尽是错愕。

当消化了中郎将所说消息时,错愕顿时化为浓郁的震惊。

晋王,死了?

如此岂不是说,辽州数十万兵马,加之冀州的增援,也已被秦王吞没!

北疆,已成危卵!

不!

说不得已被秦军尽数吞占!

殿中原本欢快氛围,骤然变冷,每个人心中都顿感一阵急促。

有人希冀,有人惶恐。

似乎是为了印证了众人心中猜想,中郎将打开后面文书,继而颤声开口:

“秦军出凉关,一战俘斩总计辽州五万兵马,晋王在黑骑增援而至后,被秦军诱敌出城,一战后两军皆灭!”

朝中权贵闻言,皆是面色如土,一股股寒意从他们脚下升起。

皇位之上,秦霍张开苍白的唇角,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中郎将眼见无人发令,只得继续将其他文书一一念出:

“武州突现秦军四万精锐,未撑一时,两万卫所兵马便被杀溃,武州四郡八十二城一夜之间尽数改秦王帜!”

“顺州州牧不战而降,下辖一百一十八城无一反抗,皆臣于秦王!”

“剑州现四万秦军锐士,剑州州牧拼死抵抗,然秦军之中有一支银甲精锐战骑,一日转战,连下剑州城周遭二十三城,州牧被城内宵小诛杀,城门由内而开!”

....

秦霍听着一条条损兵失地的消息,脸面肌肉不断抽搐,顿感一阵晕眩。

但他此刻却是被架在火上烤,心中憋闷,半点发作不得。

如若不然,朝堂局势只会更差。

“难道朝廷的北疆诸军,就没有一支守住最后尊严的吗?”

中郎将闻言,急匆匆在文书中寻找,而后急忙道:

“檀州怀安郡五千守备兵马,白日酣战后,一夜战兵大半溃逃,但仍有一千兵马驻守迎敌,与秦军战至最后一刻!”

“好!”

秦霍闻言,急忙抓住这难得的忠诚,开口赞道:

“只要朕的大宣,还有一个如同淮安郡战兵一般的忠勇之士,秦王就莫要想行改元之事!”

“这文书可有后续,念出来,叫诸公听听何为忠良!”

中郎将点头允诺,可当他扫视下方文字时,嘴角顿时抽搐,犹豫片刻后,低声道:

“后经探明,夜中可战之兵尽数逃走,留下的一千兵,非老即伤,实在是跑不动,这才....”

“不要念了!”

秦霍闻言,急忙止住中郎将言语,顿感一阵扎心。

这他妈还不如直接降了!

殿下。

文武们皆是脸色复杂,二十多封文书,无一胜报,秦军实乃恐怖!

结合诸多消息来看,秦军何止两万精锐,短短数十日便颠覆了整个北疆,至少也得三十万带甲之士!

可这天下终究就这么大,秦王到底是从何处,横空出世这么多精锐。

想到至此,文武朝臣们心中皆是怦怦直跳。

秦王有此等实力,当今陛下的皇位,又能安稳的坐几天?

北疆盛产精兵,又占据了大宣半边领土,一马平川的京城,如何抵得住秦王的虎狼之骑?

百官之首的太尉,亦是双目睁大,面色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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