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个月固定给尔等一人五两,若是有战功斩杀则另算!”

“我会带兵踏平凉州,把你们的亲人保护起来,就算有人阵亡,他的妻儿老小本王来养,若是有人敢动你们的妻女,本王亲自杀了他们!”

“你们的英灵,会被本王祭祀在祠庙之中,你们的后辈,本王教他们读书认字,成为官吏,不用再向你们一样,刀口舔血!”

“现在,若是愿意归顺本王的,就站到左边,若是执意要当耗材,那就等着本王下了地狱,再跟你们见面!”

秦阳死死盯着城下众俘,下一刻,当即有人向着左边而去。

“秦王的本事咱领教过了,咱愿意赌一把,愿意信秦王!”

有人带头,风骑们心中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被冲垮,纷纷向着左边而去。

转眼之间,两千人全都站在了左侧。

秦阳会心一笑,对于终身侍一主的想法,那是需要毫无顾忌,并且被儒家浸染的产物。

大部分当兵之人,之所以当兵,不过是为了脱离在田地之中汗摔八瓣,也改变不了一丝命运的艰辛。

他们要的是切实的利益,可以带动整个家庭改变命运的途径。

高堂之上为情所困的信男怨女十指不沾阳春水,理解不了田野孩童挖到一篮野菜的快乐。

公卿和底层百姓早已经是两个物种,不仅是心理层面,甚至已经有了生理隔离。

许多世家总以为王霸之气展露,别人就会纳头便拜,生死追随。

没有利益,都是虚无。

秦阳一番话,既消除了军甲们的后顾之忧,又给了他们后辈跃迁阶层的机会。

饶是这些军甲再忠,为了自己的后代考虑,也得臣服于秦阳。

这是阳谋。

重新把两千风骑打乱编队后,秦阳当即带着一万军甲大汉,向着凉州关隘前进。

两千风骑跟随着一同出发,不过秦阳倒是不准备用他们冲阵。

再经过一系列的心理建设后,把他们分成百队,充当斥候才是他心中最佳的想法。

两日后,当秦阳浩浩荡荡的抵达关隘口时,墨离急忙前来迎接。

当得知凉州不断派些老弱病残送死时,秦阳嘴角微微勾起。

他当即选了数百个风骑进入隘口中观看,那一条路上的残尸断臂,也让他们知晓了在步允泰的眼里,人命有多不值钱。

这一幕,也进一步印证了秦阳所说。

风骑们皆是一脸愤恨,当即表示要为秦王攻灭堵在隘口的凉军。

不过倒是被秦阳笑着拒绝了,他可不敢赌。

要是两千骑兵飞出去,重归步允泰的麾下,他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那纯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更何况,隘口处墨离的一万精锐大汉,加上带来的一万九尺壮汉,将隘口的凉州军团击溃,还是绰绰有余的。

“汝等不必担心,眼下凉州牧根本不知晓你们已经归顺与我,并不会对你们的家人如何,本王必然一战击溃他,将你们的家人保护起来。”

稳了一波风骑的军心后,秦阳也随之走入隘口,开始调动军甲向着两处山林更密集的渗透。

“只要凉州军团被击溃,我那位便宜老子和好二哥布下的包围,也就彻底失效了。”

秦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也该我主动出兵,让你们尝尝什么叫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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