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领头的人眼珠四下一转,最终锁定在司徒破空藏身的地方,司徒破空心中一凉,暗叫一声,“不好!”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那个人一个呼吸间身体就移动到了灌木丛后面,一只正在啃食着鲜嫩的浆果的小兔吓得一惊,接着就撒丫子快速窜去。

“哼!”那人冷哼一声,他伸出手隔空对着兔子抓去,手掌紧握,仿佛就有一张无形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它。

兔子使劲地蹬着腿吱吱地叫着,但它的身体还是一点点的离开地面悬浮在半空中,直到与领头人视线平齐。

“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恶狠狠的说着,猛地握紧了手掌,兔子瞬间就被碾成了肉泥,看得他身后的人一阵发冷。

“给我搜!那小子跑不了多远,若敢包庇,司徒杀就是先例!”

“是!”听到这个名字,他身后的人手掌很明显的抖了抖,一阵阴冷逐渐爬上了每个人的后背。

————

“呼,差点被他们发现了,”司徒破空一路狂跑钻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有气无力的靠在了石壁上,他的手上还握着没有完全提炼完的精血。

他现在所在的山洞是他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地方,虽然只有五六平方米的样子,但让他一个人住还是绰绰有余。

这个山洞的入口处只是一个一米左右宽的小洞,洞口还有着植被遮挡,用来藏身可是再好不过了。

休息结束,司徒破空盘腿而坐继续提炼,大约半个时辰,一粒只有龙眼大小的黑红甚至还闪着精光的的精血就悬浮在了他的面前。

“金齿鼠中的上品!”见状,司徒破空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他将手掌放在绑在大腿上的林貅旁边,一缕淡淡的祖气顺着手掌传入,林貅微微闪了闪,接着就弹出了两个小小的玉瓶,其中一个瓶子里还装着好几滴金齿鼠精血,司徒破空小心翼翼的将精血装入空瓶中。

他收集精血是有它的道理,一是修炼,精血狂暴,特别是魔兽的精血,狂暴度更强,用它来淬炼骨骼是再好不过的了。

其二,就是炼兽!炼兽师是这大陆上一个伟大的职业,它神圣,它稀有,它能将魔兽精血重新赋予生命。

也有的人可能会觉得这是多此一举,抓住一个魔兽驯服它不就行了?至于这么麻烦吗?

可是这两者的不同在于,炼兽师是将魔兽杀死剔除它的精血,再经过只有驯兽师脑海中意识之海的炼空间炼出生命,这样一来,魔兽就会完完全全的忠心于它。

抓住一个魔兽驯服,这连想都别想,就算是一个最低级的魔兽都有自己的傲气,怎么可能屈膝任你摆布?

而且,那么大的家伙你怎么携带?让它跟在你的身后?这反而会因为太高调让别人起贪婪之心。

而且炼空间还可以无限缩小你炼出的魔兽,就像林貅那样,携带还方便。

司徒破空收集精血,是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中有一片朦胧的空间,那个空间除了炼空间还能是什么?

金齿鼠虽然只是一阶魔兽,但它的灵敏度却是一些二阶魔兽都比不了的,当下,司徒破空握了握手中的瓶子,像是决定了什么什么似的,手掌再度在林貅上面挥过后又向一处空旷的地方挥去。

“碰”的一声,一个浴盆就落在了地上,“司徒杀前辈准备的还挺齐全的,”

站起身走过去轻轻摸了摸盆边,司徒破空大步走到洞口小心翼翼的撩起挡在洞前的植物向外探头瞅着,确定没人后才窜出去打水。

接好水后,看着盆里清冽的泉水,司徒破空轻轻往里面滴了一滴浓稠的精血,一圈涟漪迅速扩散开来,瞬间就将半盆水染成了红色,淡淡的能量甚至都在水面凝成了雾状。

“希望自己不会变成魔兽吧!”心中这样想着,司徒破空扯开衣服随意的扔在了一边接着咬着牙就跳了进去。

皮肤刚一接触,钻心的疼痛立刻就涌了过来,就像千万只老鼠顺着你的毛孔钻进你的身体啃咬着你的血肉,骨骼,经脉。

“啊!”尽管早有准备,但司徒破空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他双手死死的抓住盆沿,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哥~”疼痛中,司徒破空仿佛又看见了司徒晴空那天真的笑脸,接着,就被大火焚烧成灰烬。

咬了咬牙,司徒破空盘腿而坐,手掌在身前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

他闭上眼睛,用祖气牵引着狂暴之力穿过体内常用的经脉后又开始洗刷骨骼和血肉。

一时间,疼痛遍布了全身,但他的身体强度也在逐步变化,就连牵引着狂暴之力的祖气也在发生变化,原本吸收的没有剔除杂质的祖气,现在就像缠麻花似的一点点拧紧压缩,变得精纯无比。

他双手变动印结,体内祖灵一阵颤动,接着就有一个小漩涡缓缓浮出转动,就像黑洞一般散发着无穷的吸力。

空气中游走的能量就像找到尽头一般一股脑的冲向了司徒破空,顺着他的经脉穿过狂暴的精血能量,经过层层淬炼,最终汇集在了祖灵内。

“一个漩涡不够啊!”心中这样想着,“看来以后要找方法多弄点了。”

祖灵内的漩涡,有两种增多途径,其一,就是进阶,每进一阶祖灵内都会多出一个漩涡。

其二就是利用外力,在这个大陆上有一种专门记载怎么开辟出多个漩涡的卷轴,有了它你就可以修炼出更多的漩涡。

但这种卷轴的稀有程度不逊色于炼兽师,而且只能用一次,整个东方大陆,都只出现过五次这样的卷轴。

“啊!!”潮湿的地牢里,又传来了一阵惨叫,司徒杀四肢被钉在十字架上,身上的血肉已经被尽数用鞭子打烂,甚至还有着好几个烙印,就连筋骨都暴露在外。

他面前的大汉再度挥起鞭子狠狠地朝着他的胳膊打去,只听“啪!”的一声,鞭子所过之处,那条经脉也断裂开来。

“现在你该松口了吧?”一处空间离奇的抖动了几下,接着司徒瑶就缓缓浮现在地牢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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