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自己的打算后,赤木没有再说其他事情,而是直接一耸肩膀,背后的衣衫就“嘶啦”一声破裂开来,同时有一对青黑色的翅膀从其背后钻了出来。

“那人的那件小车法器被毁掉,应该逃不了多远。既然如此,我去去就回。”

说完后,赤木背后双翅一振,整个人便冲天而起,并且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就认定了某个方向直飞而去。看那样子,比起来时几乎快了一倍有余。

见到他离开,余下的几人对视一眼,黑裙女法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既如此,我等就先去那处阴地,接受了邬贤师的阴冥信,然后再做其他打算吧。”

“可是这疯子……”

另外一名女法士有些迟疑地开口了,然而其话语刚一出口,就被黑裙女打断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把赤木强行叫回来?或者是搬出邬贤师的名头来压他?”

黑裙女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手上则是没有丝毫停顿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罗盘样式的东西。

“你可别忘了,当初部落里的人在他没有得到圣兽的赐福后对他是怎么样的,而这些人最后又落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此言一出,其除了黑裙女以外的其他人顿时脸色大变,同时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

“要知道,那些人里可不乏和部落中贤师关系亲近之人,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死在他手下了。我们北域资源贫瘠,唯有自身实力,才是说话的唯一底气……唔,那里还真是一处合格的阴地!”

黑裙女口中话语不停,手上也一直摆弄着那个罗盘。还没等其话语说完,罗盘表面就极为突兀地闪过一道幽光,同时整个罗盘也瞬间变得冰凉。

见此情景,黑裙女反而露出了喜色。她将罗盘往袖子里一送,随后看向了东边。

“赤木之前说的没错,东边的那处地穴的确是一个接收阴冥信的好地方,我等先去那里,等领了邬贤师的喻令,再做其他打算也不迟。”

在数百里外,何云正驾着风灵舟。他的脸色有些阴沉,手中则是把玩着一块淡青色的玉简。

自从前段时间干掉追来的那一女两男三名法士后,他就再没安生过。

也许是因为被下了追踪法术的原因,或者是那些布尔罕族的法士已经把这三人的死和他联系起来,才过了半个月不到,他就已经遇到不下于十波的法士袭杀了。

这些法士虽然实力不强,但胜在数量繁多,有的人还是以布下法阵、以逸待劳的方式出现的,这给何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每每想到这里,何云都觉得有些心中郁闷。

按他当初在玄灵宗中看到的典籍,北域的布尔罕族法士一般擅长各种神通法术,而南边的蛮巫族之人更擅长御兽和炼体。不过不管是哪一边,对中域修仙者们常用的阵法、炼器、符箓一道都不算熟练。

然而正是这种固有的经验,却让他在刚开始和法士交手时吃了个大亏。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段时间里,和他交手的法士纷纷展现出了和典籍中记载的完全不同的手段。这些人不光擅长法术神通,在炼器阵法方面也丝毫不弱,数人联手之下着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而他的那件踏云车,就是在第一次遭遇法士布下的阵法时,被对方毁掉了。

每每想到这里,何云都有些心疼。虽然此物因为来历有些不便,因此他倒也不怎么使用,但那可是他手头速度最快的法器,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被毁掉了。

何云不知道的是,他看的那份典籍中的内容,实际上在近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当时的南北域和苍济修仙界的冲突虽然严重,但还算是有所收敛,因此双方之间大多是以互相戒备和互相交易为主。

而近几千年来,北域的修炼资源变得极度匮乏,这也导致其和苍济中域的矛盾逐渐激化,并且最终在数场大战后结下了大仇。而在不断地冲突中,北域也逐渐学会了中域修仙者的一些手段。而这个时候,当初撰写那本典籍的修士早就因为寿元耗尽而坐化了,故而典籍中自然也就没有提到这些事情。

不过无论如何,他和这些法士的仇已经结下了,对方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准确地找到他的位置。

虽然这半个月以来,死在他手里的法士没有半百也有二三十,而且托这些法士的福,他手里的灵石丹药和法器都得到了不少的补充,甚至还不乏一些少见的灵药矿石,但能用来替代那件踏云车的法器却连一个都没有,这让他心中有些焦虑。

当初有踏云车的时候,何云自忖就算没法一口气跑回玄灵宗,但倚仗着此法器逃出一些凶险杀局还是不成问题的。但现在光靠着风灵舟,他可没信心能次次都躲过各种杀局。

想到这里,何云微微叹了一口气。

随着死在他手上的法士越来越多,那些实力弱一些的基本上都不再会出现在他眼前了,虽然这样一来追杀他的人少了许多,但剩下的人无一不是炼气后期甚至大圆满的翘楚之辈。

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再被别人拖到多人围攻的境地,可就真的生死难料了。

要不然,拉几个附近的宗门,看看能不能祸水东引一下?

何云把玩着手中的玉简,眼神明灭不定。这玉简也是他从某个追杀之人身上夺来的,上面居然对附近的不少势力都有详细记载。

由此可见不管布尔罕族之人有什么图谋,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了!

发觉到这一点后,何云更加坚定了自己不想掺合到这摊浑水中的打算了,按他的想法,自己快点回到玄灵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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