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熊熊,烤得人脸生疼,到处都是风机的响声,着火的是一片松林,先到的是森林消防第八中队,秦岭领着一班五名队员丛西边山坡上来,大家依然是分割合围,山很陡峭,对讲机里不时传来队长的声音,二班到位了吗?一班什么位置,二班己经到位,二班长刘源说道,一班也已到位,秦岭也忙答到,转过一个山弯,突然上边传来一阵落石声,秦岭抬头一看两块大石丛山顶滚落,快闪开,秦岭叫到,几个老队员应声避开,新队员张家仁却傻了,椤在原地,秦岭一把推开他,一块石头砸在秦岭后背上,把他砸倒顺着山滚下。

秦岭只觉得背后一疼,顺着山滚下,耳边传来惊呼,班长,班长,然后就昏了过去。

醒醒,吃饭了,慢慢的睁开眼睛头有疼,身边站着一个少年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破旧袢袄,头上戴着红笠帽,怎么回事不是在救火吗,我不是掉沟里吗?三哥,怎么了头还不清醒?少年问道,你是谁秦岭问道,我是伍呀,怎么昨天从马上掉下来,还不认人了,睁眼看了看远方,隐约可见山脉起伏,树木稀稀拉拉,不远处还有一些村庄和墩台冒着炊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头脑深处忽然涌动,秦岭,延庆卫世袭卫所兵,二道关墩堡小旗官。穿越了,重生到了四百年前的明末世界,占据了这具身体。

想起前世的父母,亲人和朋友,不禁黯然失色叹息一声,作为一个魂穿者,秦岭熟知这段明末历史,烽烟四起,民不聊生,现在的世道太乱了,算了还是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想通了这些,对面前的小兵小伍道,吃什么饭呀?麸麦饼,小伍道,走吧回到墩堡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七八个人围在一起正在吃饭,都穿得破破烂烂面黄饥瘦,墩堡有九人,甲长秦岭,夜不收两人,刘金,刘银两兄弟,墩军六人,于二,王建,张文,钟四,齐伍,董学。

发黑的麦饼,能照出人的稀粥,秦岭一点胃口也没有,说你们吃吧,我不饿往西边厢房走去,凭着记忆拉开自己的房门屋里只有一个破柜,一张床,墙上挂着一张弓,墙角立着一杆长枪,别无他物,所幸屋里不上算干净。

躺在床上,秦岭抱着头沉思起来,明末由于小冰河时期的影响,这天气冷得早,使庄稼多数欠收,无数流民没了土地,蜂涌造反,使大明王朝岌岌可危,外有满清虎视眈眈,墩堡有军户7人,自己是小旗有地五十亩,军户三十亩也被上官侵占了,刘家哥俩是流民由于身手好,被招为夜不收,成为侦察兵,每月饷米一石,不过这些年经常拖欠,也过得极为清苦,想着一阵头昏,沉沉睡去。早上生物钟使秦岭早早醒来,走出屋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空气中似有一丝甜味,没有被污染的空气果然舒服。

慢慢的围着墩堡跑了一圈,这副身体还算强健,十八岁,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姐姐早已嫁人延庆左卫百户张文的正室,家境还算小康,自己也算沾光做了小旗。打了一趟拳,出了一身汗,身体原主丛小随父亲练了一身武艺,可是那天从马上掉下来,却被自己魂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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