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把卡给了酒吧经理,你的生活费……”

沈月竹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接他的话,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没事,我这里还有,应该够用。”

卓苒不以为意地道。他的卡又不止那一张,但是哪张卡里有多少钱,他还真不清楚。

“刚刚的事,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你的钱要是不够用,可以从我这里拿。”

卓苒为了帮她跟别人打架,把酒吧弄得一团糟,觉得她还是分担一些费用比较好。

“这件事你不用往心里去,要不是我没考虑好,你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卓苒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洁白的牙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温柔了不少。

“我的钱一般都用不完,你要是有需要,随时跟我说就行。”沈月竹坚持着,一双毫无攻击性的眼睛,让卓苒的心莫名地又软了不少。

他突然很想伸手去刮一下她的鼻子,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抬起手。

想到之前没忍住抱住她的时候,被推开的情形,他觉还是不要太心急的好。

卓苒将她送到家门口,望着沈月竹走进别墅的背影,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感情。

这道纤瘦的身影里似乎有一种毅然决然的孤独,明明她待每一个人都那么好,为什么很少看的她身边有其他朋友呢?

沈月竹回到家里的时候,沈卫廷早已离去,大厅里安静得仿佛没有人来过一样,只有岳妈偶尔发出的轻轻的咳嗽声。

她往楼上走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岳妈的声音:

“小姐回来了,老爷让你明天去一趟老宅,说有事找你。”

沈月竹转头看着岳妈道:

“我知道了,岳妈,你的咳嗽也该看一看,总这样多难受。”

好像从前年开始,岳妈就经常这样咳嗽,但是又一直不肯去看医生。

“没事,老毛病了。小姐吃东西了吗,没吃的话,我去给你做?”

“不用了岳妈,我吃过了。”沈月竹没再说什么,转头往楼上走去。

推开门,打开灯,蓝灰色的书包被丢在床上,沈月竹开始换家居服,校服和衬衣被丢在床上,白皙细瘦的手臂上是一道一道的伤疤,触目惊心。

那伤痕如蚯蚓般蜿蜒于她的手臂之上,每一道都代表着她的一次自残,每一道都象征着她的一次绝望。

她不愿意看别人太近,是因为害怕别人看到这些伤痕,把她当做怪物。

她连看都没看一眼那些遍布手腕上的痕迹,就把蓝色的家居服套在身上。

沈月竹拿着校服朝门外走去,放进洗衣篮里,然后倒了杯温水,走回房间。

沈月竹在酒吧随便吃了些水果,权当作今天晚餐。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药片,浅黄色的药片在她手心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静静地凝视着药片,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放入口中。

刚刚躺到床上,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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