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的生日是落叶纷飞的秋天,接下来就是寒风凛冽的冬天了。

北方的冬天很冷,很干燥,它没有南方那么潮湿,所以北方人一般不喜欢吃太辣的辣椒的,当然了,吃点微辣的辣椒还是可以的,毕竟天气很冷嘛。

冬天来啦,校园里的学生都穿起了棉袄,有的家庭条件好的穿羽绒服,像药膏这种的都是穿棉袄,有的棉袄还有一顶帽子,药膏呢,穿的是一件破破烂烂的旧棉袄,也不知道穿了几年了,但还是暖和的,当然了,学校也会发冬季校服,但药膏的父亲没有给药膏买,因为一个是又得花钱,另一个原因呢,就是学校的管理也没那么严。

冬季校服愿意买就买,不买学校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药膏那个破旧的黑棉袄还不怎么管用,在体育课的时候就被药膏折腾坏了。

那寒风直挺挺地刺入药膏的毛衣上,身体上,骨头上,药膏当时是茫然了,当然了,药膏也想过给父亲打电话,但又怕父亲上一天班太累了,不愿劳烦父亲,另一个就是打电话要去小卖部打,小卖部不仅买零食的人多,打电话的人也不少,药膏很无奈,药膏去了三次小卖部,愣是一次都没打成。

这不,又到了晚上,太无语了。药膏也只拿了一件棉袄,因为药膏没有拉箱,只有一个破旧的书包,而且冬天的衣服都挺重,占的空间也大,放一个大棉袄就占了书包空间的一半还多,所以就没有地方放大棉袄了,就只能来得时候穿一件大棉袄。

不知为何,也许是天命所趋,药膏竟然去找班主任雪了,药膏打算用雪的手机给父亲打一个电话。

药膏就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班主任雪的宿舍门口,药膏见门没锁,就推门进去了,看见雪在椅子上坐着,就打了声招呼:“老师,你好。”

雪一看药膏来了,就立马亲切地问道:“小药膏,你怎么啦?”

药膏有些扭捏地说着:“那个,我的棉袄坏了,我想给家里打一通电话。”

雪有些着急,连忙向前查看药膏的棉袄,发现了个大洞:“呀,破了这么个大洞呢,还带着其他的棉袄吗?”

“没有。”药膏低着头,时不时地抬头看着班主任雪。

“现在打电话,太晚了吧,要不我帮你补补吧”雪显得有些温柔,和平时那个严厉的班主任仿佛不是一个人。

“啊,这……”药膏有些紧张,心脏跳的有些快。

“扭扭捏捏的,真不像个男子汉呢。”雪微笑着,那笑容让人很舒服,仿佛是冬天里的一杯热茶,让干枯的心灵得到露水的滋养。

之后呢,雪便找到针和线,帮药膏缝起了棉袄。雪拿了个板凳让药膏坐着,雪那一针一线的样子,让药膏的心里很温馨,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非得说出来的话,可能是妈妈那种久违的温柔吧。

雪那细心的样子,让药膏不由得眼角有些湿润和模糊,雪还和药膏闲聊起来,问药膏最喜欢学校的哪个地方呢,药膏说:“宿舍。”雪有些好奇:“怎么会是宿舍呢?那么破。”药膏想回答:“因为有人可以聊天。”但又怕雪误会他们熄灯后在宿舍闲聊,所以就敷衍了一句:“可以睡觉。”雪有些好奇地笑着,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会儿,棉袄便缝好啦,药膏道了一声谢,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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