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京的城门口,一片混乱喧嚣。人人都被恐惧驱使,妄图争得一线生机。

那些富贵之家的家眷、奴仆们,在极度的恐慌下早已失了仪态,互相推搡、叫骂。而他们所豢养的武士们,成为此刻他们最重要的依仗,三言两语不合,也不知道谁先拔刀相向,一瞬间城门口变成战场。

这些武士可是各他们皆效忠于各自的主家,武士道的精神,让他们把主家的荣誉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一时间,喊杀声起,寒光闪烁的长刀在人群中肆意挥舞。甲胄碰撞之声、利刃相交之音不绝于耳。在这安平京的城门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自相残杀之剧。

守城的武卫军根本不敢干涉眼前这些在帝都身份最为尊贵的大人们,只能层层上报,等到消息传到殿内,东,北,两门之间的争斗已经几乎蔓延成几个派系之间的战争,喊杀声响做一片,混乱中,又有许多宵小趁火打劫,闹出更多事端。

大殿内的信田二世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应对眼前的残局,本就心浮气躁。听到武卫军的统领大将信田玉树汇报城内的混乱,一刹那怒不可遏,双目赤红,一撩身上的黄栌染御袍,从高御座上一跃而下,大步流星向殿外奔去,经过信田玉树身边时候,顺势抽出他腰间的武士刀,咆哮道:“随朕来!杀人去!”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狂暴之极,肆意激荡。

殿内百十来名身着黑色轻甲的护卫身形闪动,一瞬间护住信田二世身子周遭,随他一同出了大殿。

武卫军信田玉树脸色白了一白,抬眼看了殿内几个大臣,转头追了出去,几个大臣也忙不迭的撩着朝袍向外跑,只有信田翔平一步步走的沉稳。

这一日,安平城内,大帝信田二世红着眼亲自挥刀,屠杀城内十几个大家族,大臣二十多人,杀到后面,一身黄栌染御袍染成血红,兀自在一堆尸体里挥刀狂笑,状若疯魔。

信田二世发泄完,也不回宫,打着赤脚,提着刀,东张西望一番,突然森然一笑,大步走过街道,身边的百十来个黑甲护卫错落有致的护卫在他的四周。信田玉树更是寸步不离身后,几个臣子在护卫圈子之外,追的上气不接下气。

鲜血从信田二世华丽的御袍上滴落,指引着众人来到信田长岸的府邸。

路上又有几个身着便装的精壮汉子出示手里的一个令牌,混入队伍之中,有个汉子在信田二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信田二世点点头,不置可否,脸色更加狰狞。

信田长岸的府邸大门洞开,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信田二世毫不犹豫的大步跨进去,却见庭院里一地尸首,信田翔平好整以暇的跪坐在庭院中间,身下铺着厚厚一层白色绸缎,一柄出鞘的武士刀正正的摆在信田翔平面前。

周围多数尸首的打扮与信田二世的身边的护卫一样,掺杂着一些身着黑色劲装的汉子,信田二世眼皮子跳了几下:“我查了你这么久,你居然还有这么些好手?来人!给我搜!”

信田翔平心平气和:“陛下,别费劲了,人都走了,你找不到。”

信田二世闻言,狂笑了几声,突然又有些意兴阑珊,跌坐在信田翔平面前:“翔平君,信田长岸真的败的那么彻底吗?”

沉默了一会儿,信田翔平无奈的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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