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肠子都悔青了,带亲王逛青楼要是东窗事发不得灰都被舅姥爷朱元璋扬了。
朱樉很满意,马皇后在世对他们这些皇子管得特别严厉,想要偷偷出宫基本不可能,有了李景隆这个二五仔做内应以后做什么事都会方便很多。嗯,像他这样正直的人绝对不是想逛青楼。
“表叔,是不是这老小子招惹得你?”李景隆伸手直指陈公公的鼻头。
李景隆变脸太快,把陈忠都整懵了,你是我搬来的救兵好不好?
“李同知你可是收了咱家钱的,内官监掌印黄公公是咱家干爹,你可不能不办事坏了规矩啊。”
陈公公再傻也知道风向不对,只好搬出靠山。
李景隆却拔出腰间绣春刀架在他脖子上面不改色道:“我劝你别乱说话,见了秦王不跪拜行礼仰面视君,我严重怀疑你想刺王杀驾。”
不愧是干锦衣卫的心真脏,一下就把陈公公的问题上升到了谋反高度。
朱樉一点也不关心这茬,反而饶有兴致问道:“好侄儿,你一月收了陈公公多少孝敬?”
“回禀表叔,侄儿一个月不到五十两。”
没想到朱樉却摇了摇头,望向陈公公。陈忠连忙跪地求饶道:“王爷饶命,奴婢是瞎了眼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谋害王爷的心思。”
陈公公也是狠人,磕头如捣蒜,头磕破了血流满青石板了也不眨下眼。
“行了,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今天之事不再追究。”
“谢王爷不杀之恩,奴婢来世做牛做马衔草结环也无以为报。奴婢每月给李指挥同知的孝敬是八百两。”
听到这话,朱樉的脸色阴晴不定,李景隆暗道要遭。
连忙手掌摊开比作了个五,朱樉脸色黑了。
李景隆又比了个六,朱樉发出一声冷哼。
李景隆哭丧着脸比了个七,朱樉笑了。
然后责怪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吗的,七千两就没了,他的心在流血,他才上任五个月,一分钱没收到还要倒贴三千两。你咋不叫朱扒皮呢
朱樉想的却是:老子一个月例钱才一百两,你们这行业太过黑暗了,嗯必须好好整顿。
“行了,好侄儿带你的兄弟们去潇洒吧。”
李景隆如蒙大赦转身带人离开。
陈公公还跪在地上,朱樉走到他身边指了指井边奄奄一息的小太监悄悄说道:“这人我带走了,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你送礼的名单,不然后果你可以问问你干爹可记得吴王府有一条大黄狗吗?”
朱樉将那小太监拽起背上,末了还踹了一脚一边躺尸装死的苟宝,怒其不争地骂道“没死就给孤爬回去。”
苟宝连忙懒驴打滚爬起身,然后邀功道:“王爷有苟宝在,谁想伤您都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滚,狗东西。”
只留下原地一头雾水的陈公公。
陈公公偷偷摸摸一人来到了奉天殿值房,敲开了大太监黄狗儿的房门。
掌印太监黄狗儿身披蟒袍睡眼轻松骂道:“你这个鳖孙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打扰杂家的清梦,进来不说出个道道,杂家要了你的狗命。”
陈忠连忙求饶道:“孩儿是遇到麻烦了特来请教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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