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嗯了一声,没有再理这事,反而指着厨房门口的药罐子问笛奴:“你在给谁熬药?”

笛奴心中惶恐,却不敢不回禀:“我家公子着了风寒,小的拿了几副药,替公子熬煮呢!”

“混账东西,主子生病了也不报来于我知道,是何道理?”

刘氏冷哼着,阔步进了千殊行的卧房,见千殊行拿着书坐在床头看,心疼的同时,关心则乱道:“行儿,可怜的孩子,生病了怎么还瞒着姑父,如今身子怎样了?可好些了?”

“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向你姑姑和阿父交代啊!”

千殊行将身体坐正了,微微颔首,对着刘氏说道:“谢姑父关心,行儿身子并无大碍,故而没去打搅姑父,让姑父担心了!”

刘氏坐在一侧,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道:“三顺,你赶紧去请个大夫过来,再帮行儿诊断诊断。”

小厮三顺见状,慌忙退下去请大夫。

刘氏陪着千殊行闲话家常,眼神不动声色的打量千殊行,千殊行断断续续的给刘氏说着先前的病情,见刘氏面上并无不妥之色,才微微松了口气。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三顺请了位老大夫过来,老大夫替千殊行把了把脉,见脉象和缓均匀,除了脾胃稍稍虚弱了些,倒是再没有别的症状。

老大夫又给开了几副和胃健脾、补中益气的药材,拿了诊金后,跟着三顺告辞。

刘氏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交代了千殊行几句,才离开了房间。

笛奴送走了刘氏,回来跟千殊行说道:“公子,你身子好些了,那宋大小姐是不是可以不用来了?”

千殊行闻言,皱了皱眉,心里生出了一抹失落之感。

这几日都是宋湘搂着他睡觉,若是宋湘不来,那长夜漫漫,身边未免太冷清了些。

笛奴见公子面色不好,不敢多言,忙退下去熬药。

风家后宅…

宋湘恭敬的立在一侧,对着堂首的李氏拜别:“风夫主,那我就先带着风眠公子走了,下次有机会,再带他回来看您…”

李氏拿帕子抹着眼泪,嘱咐宋湘道:“眠儿身子单薄,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喏,请风夫主放心,我会照顾好风眠公子的!”

风眠对着李氏躬身拜别,随后头也不敢回的出了屋子,宋湘见状,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道出了风家,坐上马车朝着宋家驶去,风眠心情不好,也不愿意说话,只是盯着经书发呆…

宋湘也不便多言,到了闹市后,喝停马车,对着芋头贴耳吩咐:“你去给风公子买些糕点吃食,各种花样都买一些!”

芋头点头应是,溜出了马车。

风眠撩开车帘,望着热热闹闹的街道,只觉身如飘萍,没有归处。

过了半晌后,芋头提着大包小包递上了车,喘着大气说道:“大小姐,买好了!”

“辛苦你了,上来赶车吧!”

“好嘞!”

风眠听见宋湘的声音,才将视线从外面收了回来。

宋湘献宝似的拿出一包糕点,拆开后,拿出一块递给风眠:“这是你最爱吃的八珍糕,你拿一个尝尝!”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八珍糕?”风眠平静的心里荡起一抹涟漪,“我的两个姐姐都不知道,你…”

宋湘抿唇一笑,开怀的说道:“你阿父身侧的小厮偷偷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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