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绍木与曾留面面相觑。

曾留连忙抢在前头,道:“马坤,马耐,这事我跟木叔说清楚了。马耐,你就别生气了,咱们出发吧。”

“不,曾留。你让坤子把话说完。这里没有别人,你让他说。”

“木叔,我绝对不会让耐子带米给我。我让马耐帮我下米蒸饭,但我上周带了米,没有及时拿给她。”

“什么?马坤,你让我家耐子帮你蒸饭?你这狗叼的,你上你的学,她上她的学,这不是影响她的学习吗。你自己没手吗?这么懒。”绍木火冒三丈,对马坤进行了一番言语攻击。

曾留本来稀泥已经和住了,却让马坤捅烂了。他明白马坤有他的苦衷,他继续和稀泥,连忙解释道:“木叔,都是我的问题,这事情是我安排马耐做的。”

“什么?你为什么要安排马耐做这些?”

“因为我跟马耐打赌,她打输了。”

“打赌,究竟怎么回事?”马绍木根本不信曾留的无稽之谈,他想听听曾留怎么继续编。

“我跟马耐打赌。我们马山村,七年后,将会出个名牌大学生。”

“那是六七年后的事情,如何赌?”

“马耐压了马坤,而我压了马年。”

马绍木兴致来了,马年是他儿子,现在正读小学六年级。他微微一笑,道:“那为何现在就说马耐赌输了?”

“叔,你这就是开玩笑了。马年,哪次考试不是全班第一?虽说班里只有几个人。但这足以说明,马年从小天赋异禀,异于常人。这个赌局,还需要等到七年后再开吗?马年,就是咱马山村的希望,七年后,若不是名牌大学,我曾留在村口倒立十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马绍木虽知道曾留大言炎炎,但听起来还是挺舒服的,憋在肚子里的气早已烟消云散。

“算了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钻地洞。曾留,你小小年纪,练就了一副好口才,叔相信你,你以后肯定跟你爸一样,是做生意的料。”

“那当然。叔,时间不早。我们就先走了。”曾留见时机成熟,准备开溜。

“曾留,坤子,从今天起,绝不能再安排马耐做事情。马耐去学校是读书的,不是帮你们这些人做后勤服务的,懂吗?”马绍木放下狠话,示意他们走人。

三人默不作声,来到马坤的屋子前面。其它同学们早就先行离开了。

马坤今天是不需要返校的,但他心里难受。很多话并没有跟马耐说清楚。还有,刚刚木叔有言在先。

于是,他空着手,跟着他们两个走。

马耐觉得奇怪,问道:“马坤,你不用带书包吗。”

马坤一句话也没有,他把马耐的包从曾留手上抢了过来,直接背在肩上。然后小跑了起来。连续一个多月的奔跑,他的小腿肌肉非常的结实,跑起来轻飘飘的。

这让坡下慢慢走来的的曾留和空手的马耐感到无比的震惊。

马坤站在高岗上,山风刮在他的脸上,他的心豁然开朗起来。

刚才的马绍木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

马绍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马坤不是小孩子,他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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