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爹?”温言急的只扯了件外衣,便冲了过来。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一颗八卦的心。

如果有,那一定是个更大的八卦。

“落落,你……”温戎听见是女儿的声音,眉眼一松,旋即看到她蓬头垢面的样子,立即胡子吹上天。

“回去把小姐收拾好再放出来!!”

“是!”

不多时,穿了青色百蝶穿花云缎裙的温言,被请到了将军府正厅。

刚一迈进门,就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小厮背对着自己跪在地上。

温言扫了一眼,脚步不停,笑眯眯地唤了父兄二人。

“落落。”温恒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谦公子,看的她不禁心中一暖。

原来有哥哥罩着自己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温戎却没那么好脾气,看着小厮的眼神,活像是面对着什么洪水猛兽,厉声道:“说!你早上在小姐侧屋里,看见什么了?!”

张二贼眉鼠眼的模样,看的温言一阵反胃。

活像阴沟里的老鼠,不咬人但膈应人。

“回将军,是,是太子殿下的玉珏!”张二说完瞬间把脸贴在地上,双手趴下。

温言不动声色,但却峨眉紧蹙,心道。

这是什么新型品种的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落落……”大哥关切的声音从身侧响起,温言这才控制了下自己的表情。

“大哥我没事。”随后正色看向温戎,“父亲明察,此事与女儿无关。”

听见这话,温戎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不然自己反倒里外不是人了。昨日刚拂了乾平皇的面子,今日若是查出温言和太子竟私下还有往来,那真是……

温戎叹了口气。

“我瞅着你面生,不知为何早上会到蒹葭阁去啊?”温言回想了一遍原书的内容,不知是不是因为女配的原因,这一段好像在书里没有写过。

她看了三笑一眼,后者立马欠身,“他不是奴婢放进来的,小姐。”

温言点点头,随后看似温和实则威胁地对张二笑道:“不如你说说呢?”

张二低着头,颤声道:“回,回小姐,这是前几日您吩咐我要把玉珏藏好的啊,说这是太子,太子殿下给您的信物,连同信笺一起送来的呀!”

他说的情真意切,听的温言眉头直皱,张二又道:“小姐,奴才听说了昨晚的事情,但是小姐您不能不认啊!小姐!”

一旁嬷嬷端上来红木托盘,上面赫然摆放着一只刻着龙纹的白玉珏,此乃皇家之物。

张二嚎的温言心烦,她挥挥手,拿过托盘里那玉珏,仔细观察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别烦我了。”

张二一愣,似是没想到自己被嫌弃的这么明显。

温言心里有数,无论这人怎么给自己泼脏水,只要父亲和大哥还相信自己,那就什么都不用怕的。

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落落怎么看?”张二被带下去了,温恒这才开口问道。

温言摩挲着下巴,痞里痞气地翘着二郎腿道:“我道是……太子对我余情未了!”

看她这架势,本以为能听到什么精妙绝伦分析的温家父子,齐齐面上一窒。

“落落啊,为父来看呢……”其实根本是你一直缠着人家太子殿下吧。

但是碍于温言阴恻恻的眼神,温大将军还是硬是生生把后半句咽回肚子里面了。

温言面上虽然打岔,但是心里门儿清,绝对是有人想硬生生把自己和太子绑在一起,不惜以这种可能会败坏她名声的方式,宁可逼着她承认二人私相授受,也要她嫁入东宫。

只是……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父亲,我有个办法……”

——

将军府柴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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