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苏槿二人一同驱车前往梁城,盛夏时节,电闪雷鸣,黑云压城,才刚过未时,天色便暗了下去,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林牧关了门窗,点了一盏油灯,苏槿倚在他怀中,认真地看着林牧送她的手札。

“想不到铸剑的过程这般繁琐。”苏槿轻咳一声小声说道。

林牧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突然想起要去寻老聂给苏槿打一把好剑。

“待回去了,我亲自为你铸一把剑。”林牧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

“我铸一把送你,你铸一把送我,就当做是咱们的信物。”苏槿笑着说道。

疾风骤雨说来便来,马儿倒灵性的很,一路疾跑寻了一个瓜棚避雨。

林牧下车将马绳取下,将马儿拴进了瓜棚里,回到车上照看苏槿。

外面雷电交加,雨落在地上像放鞭炮似得,风吹得树林哗哗响,二人依偎在一起,一人吃了一颗锁魂散的解药。

“此情此景,倒是应了你我二人的处境。”

“此话怎讲?”

“一样风雨飘摇的人生,复仇无路,自由无门,若没有你,我撑不到现在,早就死在迕远巷的后山了。”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他总爱用手刮她的鼻尖。

“什么事?”苏槿抬起眼眸看着他。

“当初你选中青坞,其实是我做了手脚。”

“当年我也瞒了你一件事。”

“嗯?”

“若我说出来就算扯平了。”她握住林牧的食指笑着说道。

“先说来听听。”

“我偷偷在你的茶里下了好多天迷药。”

“你这小滑头,我早知道了,故意喝下去试试你罢了。”

“咱们此次走的如此仓促,也不知不留名大侠和章伯怎么样了?”苏槿心细如丝,林牧心中很是欣慰。

“不留名已经在去蜀地的路上了,昨夜我收到他的飞信,章伯目前还在京城,他有父亲留下的暗卫营保护,不会有事,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好好养伤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有你在身边,我不怕。”苏槿他怀里挪蹭着换了个姿势。

二人此番回迕远巷,林牧特意换了路线:京城——梁城——卞城——庆州——定西——迕远巷。

一个月后

二人再次抵达庆州,林牧抱着苏槿上了客栈二楼,还是原来的房间,这次为了方便照顾苏槿,二人只开了一间房。

“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去准备吃食。”林牧熟练的为她脱鞋,散发,然后下楼点餐食。

一个月以来,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苏槿的身体恢复很快,胸骨已经愈合,只是双手还不能用力。

“天色还早,此次回了迕远巷,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外出了,外祖母她已年迈,去见一面吧。”林牧一边喂她吃饭,一边说道。

“好,你陪我去。我想让阿婆见见你。”苏槿的手搭在他手背上温柔地说。

“好,等下我去买些礼物。她可有何喜好?”林牧竟有些紧张。

“无妨,她老人家不喜奢靡,就爱养些花草图个宁心精气。你可是紧张了?”苏槿在一旁打趣。

“咱们一同去买,总要备些薄礼,这是应有的礼数。”

“好,你等我一下。”苏槿怕外祖母见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坐在镜子前拆了青云髻,梳回了年少时常梳的百合髻,换了一套鹅黄色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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