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搬去了青坞,住进了林牧安排的厢房。

她上午跟着青坞的琴师、乐师学习乐理,下午跟着坞娘们学习唱歌跳舞。

她日日勤勉,因为选上花魁,才能参加“打宝”,被带离迕远巷。

一个月后

苏槿的琴棋书画在众多坞娘中出类拔萃,若论谄媚逢迎,却一窍不通。

林牧特意把她送去坞娘们的居所,要她与坞娘们同吃同住,学习媚术。

坞娘雅舍

“她好白啊!”一群女子,嬉闹着上前,将苏槿团团围住。

“白有什么用?关键得看功夫!”一位性格豪放的女人摇晃着团扇,挤到苏槿脸前,伸出手在她腰上捏来捏去。

苏槿皱起眉头,连连后退!

“一群疯婆子,别把人给吓坏了!”人群里传来一声软语,沁人心脾。

围成一团的姑娘们立即散开,她走到苏槿身旁坐下,柔声安抚:“我是青瑶,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苏槿紧紧抓着青瑶的手腕,低声应了句“青乐。”

“前几日就听说,青坞来了位绝色佳人,今日见了妹妹,才知并非传言。”

苏槿将手抽回,看着一群掣襟露肘的女人,愁眉紧锁,对学媚术一事心生厌恶。

“妹妹天生丽质,若能当选花魁,就有望出去和家人团聚。!”青瑶一语中的,将苏槿点醒。

“哟!有些人惯会做好人!她选上花魁走了,咱们得熬到猴年马月?”月蓉躲在人群后阴阳怪气。

“就你?选花魁?人家有张倾国倾城的脸,你有吗?酸什么酸?”那位性格豪放的女人对着月蓉大吼。

青瑶笑着打趣道:“这是月清,别看她说话不中听,心善的很。”

“哎呀,赶紧开始吧,她就一个月时间了,要学的多着呢。”月清冲上前,张手便要扒掉苏槿的衣服。

青瑶拿起团扇,在月清的手上用力一拍,温柔地斥骂:“把你那野路子收回去!”

苏槿顿觉耳畔聒噪,真想立刻逃离这是非之地。

“别怕,姐姐很温柔的。”

青瑶的手很滑,在苏槿的脸颊轻轻拂过,顺着脖子向下,指腹穿过肩胛,将她的外衣褪去,露出白色的心衣。

苏槿紧闭双眼,手心冒汗,青瑶欲将她腰间的玉带解开,被苏槿制止:“我自己来!”

她深吸一口气,将玉带解下,青瑶拉着她走到床边,温柔教导:

“若想练好媚术,要先熟悉身体,找到自己的长处。妹妹你肤如凝脂,气质清丽脱俗,这便是你的长处。”

她眼神落在苏槿的胸口,突然伸出双手捏了一把,柔媚一笑:“这里,是武器。”

“丰腴紧实,这便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人吗?”月清在一旁跟着起哄。

苏槿包羞忍耻,缩着身子后退。

青瑶将她的双肩掰直,一脸严肃:“把头抬起来!学媚术最忌自轻自贱!”

“这媚术就非学不可吗?”

“那是自然,媚术讲究神韵相融,举手投足间,眼波流转,眉目传情,若你修的精湛,无需袒胸露乳,照样能把人撩拨得欲罢不能。”

苏槿眼睛一转,高声问道:“可有这方面的书籍借鉴?我自由过目不忘,看书应当能领悟大半!”

“书?你等着!我那儿有姬无白送我的画本子,有好些呢!”月清笑着回房搜寻。

苏槿心生疑惑:“画本子?《玲珑记》可算?”

“《玲珑记》?小妹妹,你不简单啊?”乐瑶笑着在一旁打趣。

月清抱了一只木箱子扔在脚下:“都在这儿了!”

苏槿从箱子里挑了几本,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激动地说:“我今晚就学!”

青瑶拉着她起身:“今日你同我睡,书里尽是些读书人的意淫,用不到实处。”

苏槿欲捡起衣服,被青瑶严令:“今日起,睡觉不许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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