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后笑着说:“对,就是白鹿山书院。”

“一个书院能有多少藏书呀!”文去病有些不解的问道。

宣后似乎是在怀念的说:“白鹿山书院啊,予还是年少时随阿父一同前往的,那时的老山长还没去世,阿父应邀去白鹿山讲学,那时满山鲜花与学子朗朗书声相映成辉,现在想起来也是极好的画面。”

说话间,已经到了长秋宫,文去病追着宣后走进了长秋宫的书房。宣后从书架上小心翼翼的拿下了一卷磨的光滑的竹简,摸了摸说道:“这是当年老山长给予吾阿父的,阿父拿到后,整整欣喜一个月。”

文去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陷入回忆的宣后。宣后的脸上带着些怀念,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旋即又收敛了笑容,像是明白了事情中的人不会再回来似的。她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将手中的书简向文去病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自己也走到桌子后的椅子上坐下。

宣后揉了揉中午由于宴会喝了些酒有些眩晕的额头,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白鹿山书院有一座藏书楼,凡是白鹿山书院的学子都可以进去阅读,浏览,除了一些珍贵的名人手书,多数书简是所有学子都可以随意借阅的。”

“母后你还没说白鹿山书院的书为什么是最多的呢!”文去病有些好奇的追问。

宣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将话题扯开了,冲文去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白鹿山书院第一任山长是当时桑家的一位嫡次子,当时他开设白鹿山书院时,书院藏书也不过是桑家一家的藏书,但这位山长学问极好,交友也是极广的,当他说要开设书院,立藏书楼供学子学习时,他的好友纷纷将自己家中藏书抄录给他,这就是白鹿山书院藏书楼最开始藏书来源。”

“然后呢?”文去病给自己也找了个椅子坐下,好奇的问道,“白鹿山书院的藏书楼只有这些吗?”

“当然不是!”宣后笑了笑,接着说:“这只是最开始的一部分,后来白鹿山书院的名气越来越大,前往白鹿山学习一些世家公子也会将自家的藏书抄录一份给藏书楼,加上白鹿山书院也会刻意收录一些师生们所做的好文章,所以现在白鹿山书院的藏书楼说起来应该算是藏书最丰富的地方了。”

文去病睁大了眼睛,有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成型。宣后看着有些发呆的文去病说道:“好了故事讲完了,你的疑惑予也帮你解了,现在予要开始忙了,你也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此言一出,文去病从想象中回来,她从椅子上下来,向宣后恭恭敬敬的行礼:“母后慢慢忙,孩儿就先回去了!”说完就从长秋宫的书房中离开。

文去病走出长秋宫书房时,转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宣后正满脸怀念的看着书简,不知是在想念她的父亲还是想念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亦或是两者都有。

回到永乐宫自己书房的中文去病在纸上写上了白鹿山书院五个字。从宣后的话中她知道了白鹿山书院中藏书最多,但让她盯上白鹿山书院的可不是因为这点。她伸手又在纸上写上了“学子”两个字,人才是她盯上白鹿山书院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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