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妃摸着文去病递过来的纸,叫身边的小宫女拿来笔墨。就像宣后一般,她也在这纸上写了一个字。这纸虽然会晕墨,但瑕不掩瑜。作为能让出后位的女娘,她是能看出这纸出现过的好处的。

越妃摸了摸文去病的头,笑着问:“这纸你都给谁看过了?”

“父皇,母后,还有您!”文去病掰着手指头一一数着。

越妃对文去病郑重的嘱咐:“既然你已经和你父皇说了,就不要对其他人说了!这东西很重要!”

文去病没有说文帝已经做了安排,默默的点了点头,承了越妃对她的一片慈母心肠。

自从文去病将造纸之事交给了文帝,时间就像是进入了快车道,转眼间文去病已经过了十岁的生日。

边关的战报一封接着一封,最开始凌不疑的小队还只是偶尔出现在捷报中,但渐渐的凌不疑在捷报中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在最后一份捷报里,报喜的兵士直接高喊着凌不疑的名字进了都城。

在此期间,文帝并没有问过文去病是否改了志向,他只是开始安排文去病加入了皇子们的学堂。

一开始越妃还有些惊奇不知道为何,但也没有阻止。宣后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每次文去病到宣后宫中问安,都满眼纠结的看着她,但也只是看着她,从不对她想要的发出任何质疑。

最开始五公主见文去病日日去学堂,也跟着去了几天,但慢慢的去的时间越来越少。五公主不再去学堂后的某一天下午,她找到了文去病。

五公主和文去病并排坐在院子的中廊亭里,她满眼不解的问着文去病:“去病,你为什么要和兄长们一起上学呀!兄长们学的东西好多我都觉得好难。”

文去病本来在看天,听闻五公主的话,转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五公主。文去病和五公主是双生子,本来应该长的很像,但由于文去病从小容易生病,所以小时候就比五公主瘦弱,现在看起来虽能看出关系,但已不见双生子的模样。

“阿姊,你说是笼中的雀鸟更好,还是天空中的雄鹰更好?”文去病又看向了天空,轻声对五公主说。

“雀鸟?雄鹰?”五公主也看着天空,语气中有些好奇。

文去病解释似的说道:“笼中的雀鸟不愁吃穿,但看不到天地的广阔。天空中的雄鹰要接受风吹日晒,但却有广阔天地。所以你选什么?”

五公主若有所思的说:“去病,你是想当雄鹰对吗?”

文去病转头看了五公主一眼,回答道:“对,和兄长学一样的功课就是我成为雄鹰的第一步。”

五公主听了这些,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己默默的走了,再后来五公主虽然不是日日都去学堂,也会不时的去听上一两堂课。

在文去病日渐习惯了每日和兄长们的学习时,凌不疑随着轮换的军队回了都城。

这一日飘了好几天的雪终于停下来了,阳光洒在都城被清扫的干干净净的主干道上,空气中带着丝丝湿润的冷气被人们呼入。

凌不疑就在这样的天气里,一身铠甲骑着乌黑发亮的骏马,身后跟着训练有素的卫队,慢慢走进了都城,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似乎就是这一天,都城的小女娘们突然的发现凌不疑的存在。

“臣,凌不疑见过陛下,愿陛下万福。”凌不疑翻身下马,行军礼,对着文帝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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