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十九块八毛用到哪里去了。

搞基础建设,投村子的防卫,让大家在一个安全的环境当中安居乐业。

这其实就是一种逆向操作。

把一个村子放大放大,再放大,变成一个国家的时候。

是不是许多东西就能理解了?

那么如果反向操作搞不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就是三十年后的越南。

这个国家的百姓就有钱,但是国家穷得一批。

想发展,难得一批,因为百姓不配合。

难道不能反向操作?

呵呵,国家太穷了,没有人材储备,没有科技储备,搞出来的东西,撬不开老百姓的腰包。

这下子是不是能理解许多平常看不明白的东西了。

通过这件事,来看八八年发行国库券,就应该明白,经济要搞活,其实是全民参与的结果。

你河庙嘴大队里的人,存钱的往死里存。

懒鬼往死里懒。

除了种地外,不产生任何经济效益。

老书记的思想没问题,但手段太单一。

超出他再解范围之外的东西,统称歪门邪道。

这怪他吗?

改革开放十一年了,沿海都富得流油了。

益州这个大省到现在还有地区说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的复辟,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这种地方,他穷是有道理的。

老书记倒不这么认为,他只是觉得石头里有玉,这就是个骗子。

王兴汉可不会承认自己是个骗子。

这些石头呢,叫村库券,短期之内就能兑换成收益的。

当然,这些话,王兴汉是不可能告诉老书记的。

要是老书记知道了,抽出抽牛屁股的鞭子大喊一声,“村库券,批库券,打不死你!”

老书记这一天从天亮开始挨家挨户上门做思想工作。

一句话:阻止他们往屋里盘石头。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赖青山去大队上溜达一圈,主要是看看哪家出好石头没有。

结果这一天就他又赚十块。

去供销社买烟又买酒。

供销社的童江跟赖青山笑,“你狗曰的这两天捡钱了!”

赖青山说,“才挣了几块钱,王谷那个老龟儿子就找屋里来,说不准再去河坝捡石头。”

童江一口接过去,“他麻卖麻皮的,供销社欠了一千多块的账,他问都不问一声,直接不来了。”

“老子现在守在这,守一天亏一天。”

“麻卖麻皮,晚上睡着了做恶梦吓醒好几回……”

赖青山扯着嗓子问,“他怕是把钱都装到自己包包里了哟?”

童江埋着头看账本,就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赖青山装了烟,提着酒,高高兴兴地走二里地回家。

正好看到老书记从坡上下来,还嬉皮笑脸跟他打招呼。

老书记脸一黑,“赖青山,你干活也是个能干人。”

“又不是挣不到钱。”

“你一天搞啥歪门斜道的东西?”

“鹅卵石不准再往屋里盘了听到没得。”

“我跟你讲,你们再这么搞,镇里面查下来,看你们到时候拿啥话来讲。”

赖青山哪会受这种气,张口就是,“镇上来查也先查你,老书记,供销社欠的账你是不是装自己包包里去了?”

王谷的脸一僵,他五八年从部队回来当上村支书,三十三年来,哪受过这种气。

面对赖青山的污蔑,他转身的时候有点落寞。

赖青山一边笑一边喊,“当官的,就只准自己搞钱,我们这些人搞点钱,就跟在吃他的肉一样……”

这天晚上,老书记没喝酒,睡得很早。

这天晚上,赖青山喝了很多酒,睡得也很早,他婆娘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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