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定了两个黄道吉日,一个在冬月初八,另一个则在年后开春。

阮骁犹豫着还未开口,阮娇娇便狗腿的给便宜爹敲起了肩膀。

“爹,女儿真舍不得您和母亲,想多陪陪你们。”

女儿替他敲肩膀,阮骁只觉得浑身舒坦,他自然也舍不得娇娇早早出嫁的。

“依我看冬月初八这个日子仓促了些,也就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不如待年后春暖花开……”

“太迟了。”秦越打断他。

阮骁一顿,有些不悦,他还想多留女儿一阵子。

秦越淡淡饮了一口茶,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阮娇娇肚子上:“岳父大人,这京里的流言蜚语不好听。为防有什么意外,婚事宜早不宜迟。”

意外?她逃婚算不算意外?秦越应该不知道她的计划。

阮娇娇看向秦越,接触到他意有所指的目光,顿时一激灵,那目光直指她的肚子。

这无耻腹黑的狗男人,瞎暗示什么呢!

阮娇娇刚要开口反驳,忽然意识到她回来后也没喝避子汤。而且这个月月信还未至。

脑中“嗡”的一声,阮娇娇的脸从赤红,到褪了血色。不会吧?不会这么狗血吧,只是一次而已。

她记得虐文中女配早早就死了,并没有孩子。

话不必挑明,大家都是聪明人。

阮骁原本心头窝火,想刺秦越几句。但是看到阮娇娇的脸色由红转白,呆若木鸡。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秦越说得也不无道理,早嫁晚嫁,早晚要嫁。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娇娇的肚子大起来……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就这么短短一瞬,阮骁已经前后考虑了一番。

圣上赐婚,婚期定下后不可随意更改。离冬月还有两个月,万一真有了,月份小,成亲时也看不出来。

可若是拖到来年春天,还有六个月……再晚一些孩子都要出生了。如何瞒得住!

都怪秦越这狗东西,干的那叫人事儿吗?

“那就定在冬月初八!”阮骁闷闷不乐的接受了事实。

阮娇娇:……

等风中凌乱的阮娇娇回过神来,她的婚期已经定了。

她千算万算,想要拖延一下婚期,没想到就这么输给了秦越一个眼神暗示。

果然腹黑反派不是她这种咸鱼斗得过的。

秦越还有其他事要和阮骁商议,阮娇娇不知自己怎么走出的正厅。

她看着阮府花园里的一草一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日子到头了!

原本阮娇娇还想在阮府再逍遥几个月,现在看来,弄到户籍路引之后,她就该尽快上路了。

阮娇娇正走着,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为何走的这样快?”

这声音犹如一道催命符,听得阮娇娇身子一僵。

没办法,秦越是取她狗命的仇人。阮娇娇见了他就像兔子见了鹰。

阮娇娇没有转身,秦越慢悠悠走到她面前站定,也不说话,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话。

刚刚才在交锋中输了,阮娇娇扯出一个敷衍的笑:“王爷同爹爹商议婚事,我自然不便在场。”

这话说的,好像刚才厚着脸皮谈论婚期的人不是她。

秦越也不以为忤,依旧定定站在阮娇娇面前。阮娇娇抬头看他,见他的神情好似很享受。

难道折磨她会让他感到愉悦吗?

阮娇娇攥着手中的帕子,气鼓鼓的不想说话。盘算着如何尽早拿到路引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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