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中,约一万前军,整齐站在亚殿部落宽敞入口。
隔着五十多米,打量皇帝派来的边防军,部落里七个德高望重老人,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不懂打仗,也没有见过其它国家大军,但如此许多人,没有一点声音,这正常吗?
仅仅只是静静站在不远处,就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铺天盖地、凝成实体的杀气。
老图兹克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族人,站队松松散散,武器五花八门,虽然个个斗志昂扬,但理智告诉他,打不过,真打不过。
“斗将吧,一斗定输赢,”老图兹对身边六位与他一样地位较高的亚殿老人说话,“硬拼不划算,可能会亡族。”
另外六人齐点头,他们只是看着莽,不傻。
一个留着长长山羊胡的老者问,“派谁上?”
“要么壮,要么巧,”图斯克给出提议,“你们看谁合适?”
部落里最壮、最能打的小图兹克还在外面。
最巧的只有萨尔玛。
“就萨尔玛,”另一位老人说话,“她如果输,我们就搬走。”
萨尔玛在当地的寓意是太阳,加上一个柔和的结尾音节,象征着如太阳一般强大,也如太阳一般温暖。
因此部落里有不少女人叫萨尔玛,但大家都知道小伙伴说的萨尔玛是谁。
“萨尔玛,”老图兹克回头,“你去斗将,一战定输赢,尽力就好,不要拼命。”
身高腿长,身着土黄色皮甲,使用双短剑,大腿、手臂皆藏着短刃,之前帮助过张景带娃的二十岁少女应是一声,走到阵前。
步行到两阵中间。
胖皇帝军队看到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发起冲锋。
骑在马背上的大将,看向身后,对一个全身笼罩在灰袍下面的男人命令道,“阿尔坦,你去。”
叫阿尔坦的男人没有说话,轻踢马腹,骑马上前,缓行到军阵中间,在萨尔玛身前五米处停下。
冷风吹,看着连眼睛都遮起来的对手,萨尔玛故意绕一个弧度,主动发起冲锋。
全身罩在灰袍下的男人骑在马上,抽出腰间细长战刀,向左前方挥出,收刀。
身高腿上,长相美丽的萨尔玛像是被定身,止住冲锋步子,立在原地不动,喉咙不受控制滚滚。
半晌,伸手接住被刀锋斩落,缓缓飘落的头发,萨尔玛不甘心道,“我们搬。”
这里不是好萨尔玛怕死,也不是她没有努力,而是真打不过,硬打只会亡族。
闻言,叫阿尔坦的男人掀开帽兜,这时萨尔玛看见,对手居然是一个瞎子,这叫她感到天雷滚滚。
可转念一想,保护人类世界不受兽人和猩人侵略,本身就是一种强大证明,只是大家早早习惯这种平常接触不到的强大,就以为人家平平无奇。
返回自己的队伍前,萨尔玛向七位德高望重老人展示自己被对手斩下来的头发。
年轻时都是能打的人,七人明白实力相差太大,马上搬家。
亚殿人认输,边防大军有序撤退,他们不会守着亚殿人离开,太浪费资源,直接返回船上,继续前往边境,执行换防任务。
敌人撤退,亚殿部落多数人各回各家,约一百具有代表性的亚殿人聚在一起,就在部落入口,讨论去哪里安家?
“按理来说,皇帝应该给我们指定一个地方,”一名看着颇有智慧的老人道,“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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