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少年茫然睁大眼, 心脏漏跳半拍,对方似乎在认真教他亲吻,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张开。”

他以为是真的在教, 听话地张开嘴, 严雪宵撬开他的唇齿, 在他口腔中攻城略地,浅尝辄止的吻逐渐变为喘不过气的深吻。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闪躲, 严雪宵按住他的后脑勺, 他的头仰起, 只能被迫承受越来越深入的吻。

他从来没试过接吻, 更别说是如此激烈的接吻, 他被吻得缺氧, 只能听见唇齿相连的声音。

在他怀疑自己即将要窒息时,严雪宵的吻落到他敏感的脖颈,他喘过气解释:“庄州让我抄的情书, 他答应给我买小蛋糕。”

像是安抚般,温柔的吻细细密密落了下来,他不记得严雪宵什么时候放开的他, 只记得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 整晚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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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年准时打开新闻,梦中边城特大杀人案震惊全国, 行凶者姓燕,一共七人遇害, 其中一名死者是严家的老管家高伯。

这一案件在后来被猜测为严家争权的开端, 对严照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回乡探亲当天亡故,从不用生人的严家进了新人,很难说与严照的身亡有没有什么关联, 不少人认为是买|凶杀人,只不过没有证据。

然而国内新闻风平浪静,严照依然出现在经济论坛,梦中轨迹好像真的变了,林斯年松了口气,将半温的咖啡一饮而尽。

而沈迟从床坐起来,头的红发不安分地乱飞,这是他第一次起这么晚,还是在严雪宵的床醒来。

少年白皙的脸残留着红晕,他换了身衣服,把自己带有痕迹的内裤洗了,深呼了一口气,沉默地走到餐桌边坐下。

他盯着餐盘草莓味的小蛋糕,不由得想起昨晚的画面,他的耳朵尖浮现一片绯红,偏偏严雪宵还摸了摸他的头发:“生气了?”

如果换做之前他会抱住青年的腰,但他像是被踩住尾巴尖般,蹭地一下从椅子站起来,离得远远的。

他刻意保持距离,严雪宵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保持着无声的沉默,只是最后一天完课青年说了句:“我明天走。”

沈迟怔住了,他没想到寒假会过这么快,不知不觉便到了开学的日子,他紧紧捏着手中的笔,嗓子发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其实没有生气,只是难以启齿,难以启齿那天他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欲|望。

“庄州的书忘拿了。”他离开座位转身离开,压着情绪说,“我去拿给他。”

他在门口停了会儿,才调整好状态走到楼下,随意地将书递给庄州,庄州把书装在书包里问:“你今晚参加雾火节吗?好多人都会去。”

“雾火节?”

少年眼里划过疑惑。

“想起你不是边城本地人。”庄州耐心解释,“雾火节是边城传统节日,在二月的最后一天用火光驱散夜雾迎接光明,比春节还热闹,也不知道严老师会不会来,他回美国的话,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参加雾火节。”

庄州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沈迟迅速离开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一晃神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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