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驼子嘿嘿一笑,道:“那是我自创的。十几年前,这附近有一群野猫半夜闹春,吵得我睡不安稳。我就把它们一个个抓来,全都宰了,随手埋在花圃里当肥料,结果种出来的花木比以往的都要好。如此又反复试了几次,被我发现猫头的效果最佳,从此我便用猫头养花。”

灵阳微微点头,转向燕三郎道:“我要问的都问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好嘞。”

燕三郎取出一卷绳索,走到祝驼子身旁,抬手去抓祝驼子的手臂。

祝驼子侧身闪开,瞪着眼问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捆你啊!你是杀人重犯,不捆上怎么行?我告诉你,你最好别乱动,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要是再躲,先打残了然后再捆!”说着又去抓祝驼子。

祝驼子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僧道,似是知道反抗也是徒劳,只好任凭燕三郎捆绑。

燕三郎将祝驼子的手臂背在身后,捆了个结结实实。

捆好后,燕三郎对祝驼子道:“走,去花圃指认尸首。”

祝驼子也不废话,转身在前引路,燕三郎和僧道跟在后面。

出了后门便是花圃,果如行喜所说,花圃东南角上有一个草棚。

祝驼子径直来到草棚后面,指着地面刚要说话,突然放声大笑。

燕三郎等三人不明所以,一同向祝驼子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地面上有一个浅坑,周遭土块凌乱,坑内空无一物。

灵阳有种不祥的预感——尸体不见了!

燕三郎也发觉事情不对,喝问道:“祝驼子,尸体呢?”

“尸体?什么尸体?哪有什么尸体?”祝驼子又是一阵狂笑,随后说道:“本来就没有什么尸体,我根本就没杀人,那花盆里的人头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

说罢,祝驼子转过身将捆绑着的手臂伸向燕三郎,笑道:“这位燕端公,麻烦你松绑吧。我只杀过猫,从未杀过人。杀猫不犯法吧?”

“这……”即便燕三郎脑袋灵光,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尸体竟然不翼而飞,祝驼子又矢口否认,原本板上钉钉的命案,转眼间又回到了原点。

此前祝驼子虽然已经全部招认,但那并非是在公堂之上,也未签字画押,根本无法作为证词。

现在顶多是把他当做嫌疑犯,如果拿不出有力证据,的确无法治他的罪。那行喜又无家人,也不会有人愿意替他打官司,即便强行将祝驼子带回县衙,久而久之,最终还是会把他放了。

此事实在难办,燕三郎一时间不知所措,侧头望向灵阳,向灵阳求助。

灵阳伸出左手拇指在眼前虚划了一下,向祝驼子忘了一眼,随后微微冷笑道:“祝驼子,你并非天生驼背吧?”

祝驼子愣了一下,不知灵阳问他驼背有何用意,反问道:“是不是天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灵阳道:“和我自然没什么关系,与你的关系倒是不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本来并非驼背,是从十几年前,你杀猫养花之后,后背才开始逐渐下弯的。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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