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联洪噌的一声跳了起来,又被杨硕连忙拉住,按回了椅子上。
宋联洪怕杨硕不知道轻重,便冷笑着提醒道:“贼就是贼,偷钱偷人都不说了,现在还偷人家的武功,李师傅你这可是犯了武林大忌,太极门和临西谭家知道了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被人当面揭短,李三脸色并不好看,却不说话只是心中冷笑连连。心道:你们师徒两搁这唱双簧,一个演白脸,一个演红脸,装给猴看呢。
“宋师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李三将喝完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摆,杯底在茶盘沿上蹭了一下。
习武之人谈判,放下茶杯的那一下是最终表态,杯底若是在茶盘沿上蹭一下,这就是要生事端的表示。
李三脸色微冷,宋联洪师徒在他的场子里,若是不肯配合那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招呼家伙砍死你们师徒两。
宋联洪乐了,心中大呼三声好,眼中战意升腾。方才看徒弟在擂台上大展风采,自己的拳头也有些发痒,不锤死点东西浑身都觉得难受。
宋联洪一口饮尽茶盏里的茶水,将茶杯往桌子上一磕,杯底在茶盘沿上蹭了一下。
来啊!不死不休啊!
今天不是燕子门的诸位锤死我宋联洪,就是我被诸位锤死!
这一磕看似随意,其实暗中调用了柔劲。
茶盏落在桌子上,桌子便凹陷下去一块,凹陷下去的位置光滑如镜面,反射着房间里的灯光,陶瓷材质的茶盏却是毫无破碎。
李三心生恐惧,心想宋联洪怕是将拳劲练进骨髓里了,这是宗师的征召啊!先不说全馆出动能不能砍死他,至少李三他自己肯定是活不下来。
李三端起没有茶水的茶盏,用力地嘬了嘬被茶水打湿的茶叶,努力地挤出最后一点茶水。
发出吸管吸空牛奶瓶的那种声音。
嗦嗦~~
挤完最后一滴茶水,李三才将茶盏轻轻放下并摆正,正襟危坐。
这次没有在茶盘沿上蹭。
“宋师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李三一直仰慕宋师傅的风采,今天的比武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哈哈哈!”李三大笑三声,还热络地伸手去拉宋联洪的手臂,一幅老朋友的感觉。
宋联洪又傻了,心想你这家伙怕不是学变脸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战意起了又落,落了又起,然后又落,宋联洪觉得自己都快憋出内伤了。
李三则在心底安慰自己道,咱这是先礼后兵,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宋联洪这样还不肯给面子吗?
“宋师傅,说起来家师与尊师可是至交好友啊,家师离世之前一直念念不忘他的老兄弟,说如果文圣拳传人回到津门,我们燕子门需鼎力相助。”李三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啥?我咋不记得师傅在津门还有朋友?师傅那火爆的性格什么朋友都被他给得罪光了,要不然我当年踢馆也不会那么艰难。
宋联洪现在是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憨样。
“宋师傅此次来津门开馆收徒,燕子门定鼎力相助,谁敢不同意那就是和我燕子门过不去!老子亲自带上家伙,把他们祖坟都给盗了!”李三攀关系道。
李三原叫张起海,是长白山张家的庶出,干的事是寻龙点穴、挖人祖坟的下九流行当。后来离开了张家,来到津门,凭借一手精妙的指法被燕子门掌门李三看中,收为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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