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雷看着秦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件事对秦渊的打击很大,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来平复心情。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范天雷挥了挥手,“秦渊,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秦渊没有说话,只是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结束后,何晨光和王艳兵追上了秦渊。
“秦队……”何晨光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渊。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秦渊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大家。”
“秦队,你不用自责,我们都相信你。”王艳兵拍了拍秦渊的肩膀,“你永远是我们的队长!”
“是啊,秦队,我们都是你的兄弟,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何晨光也说道。
秦渊看着眼前的两个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谢谢你们。”秦渊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走,回去喝酒!”
夕阳西下,三个身影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的背影被拉得老长,仿佛永远也不会分开。
秦渊一口闷掉杯中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心头翻涌的怒火。小雨的背叛,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妈的!老子拿她当亲妹妹,她竟然……”王艳兵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酒瓶乱颤。
何晨光眉头紧锁,一向冷静的他此刻也难以平静,“秦队,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秦渊自嘲地笑了笑,“范参已经下了封口令,小雨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了?”王艳兵瞪大了眼睛,粗声嚷嚷,“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咱们出生入死,她却在背后捅刀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狼牙还怎么在部队里混?”
秦渊沉默着,他知道王艳兵说得对,可他能怎么办?军令如山,他只能服从。
“兵哥,别说了。”何晨光按住王艳兵的肩膀,叹了口气,“秦队心里也不好受,咱们就别再给他添堵了。”
王艳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三人又喝了几杯,气氛依旧沉闷。这时,秦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秦渊接通电话,语气不耐烦。
“是秦渊,秦队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你是谁?”秦渊警觉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那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想知道小雨背后真正的主使是谁吗?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背叛你们吗?”
秦渊瞳孔骤然紧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别急,秦队长,我会慢慢告诉你一切的。”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寒而栗,“明天中午十二点,城郊废弃工厂,我等你。”
说完,对方便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的忙音在耳边回响。
“是谁?”何晨光和王艳兵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异口同声地问道。
秦渊握着手机,指节泛白,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秦渊独自一人驱车来到了城郊废弃工厂。工厂早已荒废,四周杂草丛生,一片死寂,只有乌鸦的叫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秦渊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空旷的厂房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微弱的光线从破损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来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秦渊猛地转身,却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幽深的眼睛,仿佛深渊般,让人不寒而栗。
“呵,故弄玄虚。”秦渊冷笑一声,目光如炬,扫视着空旷的厂房,并没有因为男人的突然出现而有丝毫慌乱。他今天来,就没打算空手而归。
男人低沉的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像是某种大型野兽发出的低吼,“不愧是狼牙出来的兵,胆识过人。”
“少废话,你到底是谁?小雨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秦渊不耐烦地打断他,语气冰冷,仿佛结了一层寒冰。
“小雨?你是说那个漂亮的女军医?”男人拉长了声音,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她现在可是很‘安全’。”
秦渊眼神一凛,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你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俊美无俦的脸庞。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满是戏谑和嘲弄,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是你?!”看到男人的脸,秦渊瞳孔骤然紧缩,难以置信地吐出一个名字,“雷战?!”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赫然是几年前,在一次边境行动中,被他们狼牙击毙的毒枭——雷战!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秦渊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当年那场战斗,他亲眼看到雷战中弹身亡,怎么可能还活着?
“呵呵,秦队长,好久不见啊。”雷战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语气森冷,“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什么还活着?”
秦渊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手。
“想知道答案吗?”雷战挑了挑眉,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朝秦渊走去,“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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