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雾下,这艘精美的帆船顺流而至,尖窄的船身冲碎了点点交融的水与月,风帆胀得满满的,有种说不出的庄严和圣洁。
随着雄风全力一跃,天马行空地从一块大石借力跃起,夜鹰般在猎猎的衣袂拂动声中横过江水的上空,气定神闲地跃落在帆船船首处。
徐娇身形一动,欲言又止。
长约十丈的帆船身全无倾侧有良好的平衡力和浮力。
雄风谈谈的说道:“你这是在杀我吗?”
正在船头的徐娇,婀娜动人,闻声将修长的玉颈轻轻回过来,像带着很大的畏羞将头垂至贴及浮凸有致的前胸,以悦耳的声音柔柔地道:“你是我的有婚约丈夫,我怎么会杀了你?将茶端出来!”徐娇向里面喊去。
雄风诧异的看去,只见倩女眼眶红红的。
“清晨客来茶当酒,妾身刚才摘了一些路边的野茶叶,正烹水煮茶,还望雄大侠赏脸品尝,不吝赐教,此去江头,还有半个时辰,喝茶谈心,岂非亦是偷得浮生片刻时的好享受。”她语虽含羞,但说话内容的直接和大胆,却教人咋舌,充分显示出这成熟和阅世已深的美女别具一格的风情。
雄风不知为何竟然不敢拒绝,于是乎心情纵使十分的复杂但也…,是气度雍容地坐了下来,一对迷茫沉醉的眼凝视着徐娇,淡淡道:“还记得我们每次相见的时候你总会以茶代酒。”
徐娇闻言,喜孜孜地抬起垂下的俏脸,恰好与雄风忧郁的眼神短兵相接,呆了一呆,不能控制地俏脸通红,直红到腮外。
两人自小就认定了对方,当年一别就是三年。如今雄风已经这般快速的变得成熟稳重起来,面对如此带着男人味的旧情人,徐娇心中是那样的复杂,但是当见到雄风时,她忍不住心中浮躁起来。从小就在峨眉派长大的她接受着正义的洗礼,虽然是鹰教的人可是骨子里流淌的是峨嵋派的精魂,这个雄风自然明白,所以对于她的以茶代酒心里迷茫得不识敌友了。
风帆顺江而去,波光万道。
不久,徐娇捧着一个茶盘,盛着一小杯茶,递到雄风前,微微一福,献上香气四溢的清茗,以茶寄意。
雄风一把接过,将茶送到鼻端,闷哼道:“这酒真香!”一扬手,将茶拨进张开的口内。
徐娇见他说话的语调和内容,都有种天真顽皮的味道,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女儿般惹人怜爱,就如当年的他,此刻百感交集,眼中含泪。
见状雄风的情心不由一动,生出一种无以名之的想去抚慰之的冲动,像一些古远得早已消失在记忆长河里的仇怨,又回心湖。
深藏的痛苦不能自制地涌上来,雄风说道:“你一定很想杀我替你父亲报仇,但是你可知我雄家三十几口人全被你父亲徐光所杀,雄家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一张清丽哀怨的脸庞,默默含泪地垂在雄风眼下尺许远处,“不错,我是来杀你的。但是你大可放心茶没毒。”
“你若是真的想杀我,我必是防不胜防,早晚也要栽在徐娇手里的。”雄风注视着她说道。
徐娇抬起俏面,勇敢地和他对视着道:“你或会怪妾身唐突,可是你又怎明白我岂会杀你,便会回山潜隐,此后再无相见之期,所以我要趁这时刻,来和你话别。”
雄风心下恍然,正因为她知道自己和他只有送一程的缘分,所以既便大胆示爱,亦不怕雄风误会她方荡,勾引男人。其实自小就有了婚约的二人要是说彼此没有感情的话,此时这般情况十分复杂之下怎么会在此以茶代酒呢?不然雄风与唐小柔怎么那般纠葛不清?
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种没有结果的爱,别具震撼人心的孤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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