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淙站在溶月楼门前朝外看,大雪依然不停歇,积雪已经深至脚踝,这种天气出门苦不堪言,可为了尽快破案,他只能一咬牙走了出去。

纤娘看着李淙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上,扭头低声问道,“真的是她吗?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做到的?”

就算马甯被顺利约至城外,那人又是如何将人勒死,并把一个大男人挂到了树上?

“也不是不可能,用些技巧就能办到,以马甯的身量,不难。”安长月点了点下巴思索,她现在唯一想不通的是她因为什么杀马甯。

若是仇杀,似乎还不到那个地步,从大理寺官差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卫全民夫妻与马甯虽然私下里不合,但马甯并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至多对这个师父爱搭不理。

从这一点来看,范家娘子杀人的嫌疑显然更大。

“纤姨这里有没有关于卫家医馆药材生意的消息?”想来想去,安长月把目光盯到了药材生意上,若不是因仇杀人,那么为财的可能就比较大了。

她还记得当日在溶月楼遇见马甯时的情况,他那副嘴脸显然是不愿意自己再掏钱买酒,于是将错全推到了她身上,她相信,若不是纤姨出言,马甯定然不肯善罢甘休。

安长月在想,马甯会不会私底下贪图卫全民家业,所以才招致杀身之祸?

纤娘蹙眉想了想,“有,卫家医馆的药材生意多来往于陇右道,偶尔也往安西走,在那边卫家似乎有特殊渠道,从不被局势扰乱,且这几年药材来往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账面上的数量。”

陇右道向来不怎么太平,多少商队在陇右道遭遇过马匪,可卫家医馆这十几年里却一次也没有出过事,像是陇右道上的恶势力都刻意忽略了他们。

“这能说明什么,人家可能生意好,卫家医馆又不是只看病坐诊,也有可能私底下有别的渠道。”叶云深在西域这些年偶尔也会见到为了逃避税钱使些手段的商人,明账对不上也说明不了什么。

安长月撇撇嘴,她知道自家兄长想到了什么,但这里到底跟关外不同,这可是长安城啊,卫家医馆除非手眼通天,否则这么玩儿,早就不存在了。

“能说明很多问题,起码卫家医馆不如表面这么简单。”纤娘懒得跟他解释,这小子从小脑袋就不如阿月灵光,她一度怀疑阿月才是老友的亲生女儿。

叶云深干笑了两声,扭头看着自家妹妹,希望她能给解释解释。

安长月靠到叶云深旁边咧着嘴笑道,“兄长还记得咱们从陇右道过来时的情况吗?”叶云深点头,但还是没想明白,安长月继续说,“阿娘派了一队人护送,这才让周围观望的匪徒止步,卫家医馆可有咱们家的实力?”

“自然是没有。”叶云深想都没想摇头,叶家在西域根系错综复杂,说是地头蛇都不为过,卫家不过一个小小医馆,哪里能跟叶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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