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深看着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话,心中不由感概,可不是运气好的过分,那边才挂着通缉犯的光环逃出来,这边一进城又遇见了命案,再来一个就是连中三元了。

纤娘笑完还是很厚道的表示能收留他们,但想要洗脱罪名,那就得靠他们自己,她只不过是长安城千万商人中的一个,没那本事去大理寺或者刑部喊冤。

安长月和叶云深嘴角狠狠抽了抽,纤娘这要还算只是普通商人,那他们俩岂不是比微尘还渺小?

“这个我早有打算,阿娘来之前曾说过,遇到麻烦可以去找一个叫李朝隐的人,他好像就是大理寺卿。”安长月抿着唇一脸乖巧,她来就是想问问纤娘对这位大理寺卿知道多少。

“李朝隐啊,现任大理寺卿,他有个小公子名叫李淙,倒是来过这里几次,与云深有几分相似。”纤娘似乎想到了什么,抿唇笑了起来,“放生池的命案便是大理寺接手,阿月要是想做点什么,不妨从这个案子入手。”

从溶月楼出来,叶云深就跟野马出笼似的,欢脱的厉害。

安长月抚着额头说道,“兄长还是收敛点的好,毕竟咱们俩还是通缉犯...”她说完朝着空气中吐出一口白雾,这么冷的天还得查案,真是受罪啊,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却还是一转往延寿坊过去。

萧府后门,叶云深转悠了两圈,总算找到机会上前询问,原以为侍郎府上下人必定都口风甚严,没想到不过一包点心就全抖了出来。

“阿月,萧府死的那个侍妾叫玉娘,这玉娘平日里与管家过从甚密,府中仆从大多都知道,但迫于管家的手段,无人敢将此事告知萧侍郎。”

安长月正蹲在墙角晒太阳,长安的冬日可真是冷,即便晒着暖融融的太阳,她的手脚都没能热乎一些。

“哟,长安的富贵人家果然不一样,侍妾跟管家有猫腻,全府上下却瞒着给他们发工钱的主人?”安长月咝了一声,摇摇头感叹世风日下。

叶云深也是一脸此事值得探究一下,但明显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你说侍妾的死会不会跟这个管家有关系?”

“应该吧,不过听坊间传闻,大理寺好像初步断定那人是自戕,如此说来,管家的嫌疑便小了很多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从西市过来不过一刻来钟,如今再看看却已是巳时末,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

叶云深想了想跟在往外走的安长月身后说道,“还有一件事,厨娘说最近几日厨房中的细麻绳被人拿走过,还有府中植在常青藤下的一株冰凌花,也被人破坏过。”

“鸡毛蒜皮的事不少。”安长月撇撇嘴,摸了摸肚皮,这都过去大半天了,早上吃那点东西早就没了,中午好想吃热气腾腾的汤饼和焖羊肉啊。

“是比较鸡毛蒜皮,那厨娘还跟说我萧府进了小毛贼,可那俩小毛贼不识货,竟然摸到了小厨房。”叶云深说到这里也摸了摸肚子,聊天不费体力,但却费精力呀,这么大半天的,他已经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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