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幼麟手中的剑正是南海惊涛,此剑锋利异常,一般江湖人之剑与之碰到伤刃,拼之折断。

丁幼麟能使用这把剑,却不是因为他是掌门之子,而是南海派有个惯例,南海派大长老一般为派中武功最高之人,手持凤归巢。南海派掌门人手持七彩珊瑚。而年轻一辈最为优秀者,手持南海惊涛。可以说丁幼麟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才配上了这把剑。

之前丁幼麟听闻南山派掌门许纯一能战个平手,但自己可不是许纯一那个年近四十才熬到一流高手的庸才。现在南海剑派中,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大长老外,与其他人较量,对方都多多少少会输自己一招。而且之前听自己父亲谈起南山派的许纯一之时,多是不屑之词,想来属于一流高手中最为平庸的那一类。

面具人看着亮剑的丁幼麟,也不含糊,却是说道:“这里终归是狭窄了些,咱们去外门找个地方打吧。”

丁幼麟:“好,外面找个地方,好让我打个痛快。”

杨雄这里还想规劝一番,可是见二人已然是决定,自己的话哪里有什么分量,干脆不说了。

众人一起出了大厅,来到原大帆帮,现在风雷会的演武场。显然大帆帮更注重经商,这个演武场许久未曾使用。显得有些属于搭理,位于演武场两旁的兵器架子上的兵器歪歪斜斜,甚至有的干脆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谁拿去了。地面的砖石还算平整,只是有些块松动了,有些磕碰之后留下了些许凹凸。

“你可要用兵刃?”丁幼麟还是有些自己的骄傲的,询问着面具人。

“我的功夫都在这一双手上,兵刃用不惯。”

“好,那你可要小心了,我这剑乃是南海剑派镇派名剑南海惊涛。有削金断玉之利。”

“无妨,不过既然比试总不能毫无彩头。”面具人提议道。

“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你就说个彩头,我都应着。”

“旁的彩头我不稀罕,咱们就以手做彩头如何?”

“手?”

“不错,即为武者,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咱们既是以手做赌注,也是以武者生涯来赌。”面具人说的轻松,仿佛已经赢定了。

阿二:“少主,别跟这疯子赌。”

“手,好,就赌手。你输了,就我把你的手砍下来,我输了我便自废双手。”丁幼麟被对方赢定了自己的神态所激怒。

战斗开始,两人立刻战到了一起,丁幼麟虽然骄傲,可是不自大,毕竟这也是能够与一个一流高手战成势均力敌的人。所以丁幼麟一开始的招式都是试探性的,没有一招是全力而出的。否则招式使老,就无法变招了。

南山派没有将事情告诉他,否则丁幼麟应该不会有这么冲动,毕竟一招击败一个一流高手,他自问绝对无法做到。

面具人似乎有些忌惮对方手中的惊涛剑,招式也是优先闪避,回击的招式零零散散,但从场面上来看丁幼麟占据上风。

打了足足二三十招,丁幼麟心中略有急躁,对方闪躲的动作虽然不快,但自己的剑总是慢了一刹,尽而转变招法,由试探招式变为全力攻击。

果然这一变招,对方登时陷入苦战,有几剑惊险的贴着对方的衣服而过,衣角都被削掉了好几块。

丁幼麟再不迟疑,加快了节奏。

场下丁幼麟带来的一众随从也是心情大好,毕竟自己随同少主出来,如果丁幼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难逃干系。尤其是阿二,他是丁幼麟的义兄,一开始比试面具人提出以手做注,他就担心不已,毕竟丁幼麟是周边年轻一点最为优秀者,想来对方多多少少会有些了解。而现在看来,对方显然托大,完全不知道丁幼麟的底细。

面具人虽然陷入苦战,但是似乎并没有乱了章法,许多次都是惊险避开对方势在必得的一剑。虽然表面狼狈,但是却没有受任何伤。

眼见已经战至四十回合,丁幼麟焦躁的情绪更加明显,为什么已经将对方压制至此,但总是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就无法将其击败呢?再加把劲,一定可以的。

再次提升了攻击的速度的丁幼麟,没有发现,他自己的气息已经从一开始的平稳,变成了现在的极度混乱。虽然他自己再次提升了自己的攻击速度,但是在其他人看来,他变慢了。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你以为能一蹴而就,但往往适得其反。

丁幼麟的急躁使得他已经忘了来这里的初衷,更加忘了自己还不了解这个人,更不了解这个人身后的势力,他现在只想快速的结束这场战斗。毕竟一个剑客如果输了自己的手,他以后的人生必定无比暗淡。

此刻丁一剑刺出,直冲对方腰眼。这是南海剑法中的一招,名叫凤冲天。此招先以平刺进招,有三种变化:

一为对方侧身闪躲,那么用招者就可俯身借力,剑尖上挑,可攻击对方咽喉;二为对方向后跳身,用招者依然俯身借力,剑尖微挑,然后借助俯身之姿,双腿发力,可后发先至,依然可攻击对方前心;

三就是用兵器格挡,但若用兵器横挡,此时用招者还是要俯身、扬剑。首先借助对方格挡之力,扬剑的速度更快。先于扬剑之前的俯身可立即发力,长长可使出急快一剑,直冲咽部,一剑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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