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冲着诸星辰一乐:“看来我的名声也不小于你。”说着人已来到了咸章道人身侧,身形暴涨,一蓄力便打算往秘道深处追去,没想到一扑之下就像撞进了一堵透明的墙,再不能往前一寸。
陈直冷眼看着咸章道人:“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还待用阵法对付我,师兄是不是过于拿大了。”
咸章道人用剑一指陈直:“阵法是为那两位准备的,你要对付的是我!”
“如此,师弟这就领教了!”说着纵身一跃,举剑朝咸章道人刺来。
“来得好!”咸章道人目光一凛,脚下并不动作,平举手中佩剑,格挡住了陈直来势汹汹的这一剑。陈直一击不中,当下改变剑招,佩剑往下一荡,出其不意,从下往上再刺,咸章道人并无多余动作,行了个御剑式,又格挡住了这一剑。如是三番,旧时师兄弟二人已拆了十余招,双方用的都是师门剑法,虽是性命相争,倒也都是有惊无险。
陈直数击不中,剑招不由得越使越急,他二人虽是同门,陈直却半道上被逐出了师门,到底缺少师长的指点,在剑法造诣上略逊于咸章道人,若非咸章道人一直没移动位置,他早已落败多时。陈直越来越心急,又是一击被咸章道人格开,借势翻身跃至一丈开外,回头见诸星辰和莫无道一直站在原地毫无动作,不由怒道:“二位道友,我们可是说好了此行二一添作五,所得一切平分,二位如今作壁上观,却是为何?若是陈莫不幸死在顾成的剑下,单靠你二人恐也讨不到好!”
陈直这一番说辞可谓晓之以情动之以利,奈何他二人仍是一动不动,也不答言,陈直看着咸章道人福至心灵:“五行困阵?!你以自身为阵眼?!难怪你只接我剑招,并不主动出击。”
咸章道人手捻长髯:“终于看出来了,不枉你独自闯荡这么多年,眼力见涨啊。”
“你少得意,以身为阵眼催动这五行困阵,你自身灵力总有耗尽之时,我们便是什么都不做,不出一时三刻,你灵力耗尽,我们以逸待劳,到时候杀你取宝也是一样的。”陈直眼中暴露凶光。
咸章道人手捻长髯,但笑不语。
陈直眼光流转:“不对,你在拖延时间,这么说来,那宝藏果真在那小丫头身上?!师兄啊师兄,你说你是不是傻,若是你自己拿着那宝藏,以你的阵法造诣,困住我等,等你寻一个无人的地方,将那宝藏自行用了,到时你修为大涨,我们还能奈你何。是了,你跟师父一样,对自己疼爱的徒弟都是掏心窝子,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他们。我倒要看看她有命拿,可有没有命用!”
咸章道人怒道:“竖子尔敢!师父和我为的都是白玉京的道统传承,岂是你这等只知有己不知有人的小人能懂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师兄你我都是修道之人,这样有违天意的事你也做得!合该你今日要死在为手上。”陈直转头冲着诸莫二人说道:“别装了,东西在那小丫头身上,快与我一道杀人破阵追那小丫头去!”
咸章道人闻言大惊,暗自戒备。丹田灵力外泄,想要加强自己与这五行困阵之间的联系。可是任他连番催动灵力,与那五行困阵之间的联系却越来越弱,耳听得嘶啦一声裂帛声响,正是诸星辰的方向传来,只见他一头大汗,摸着自己的聚魂幡撕裂之处,狠狠地瞪了咸章道人一眼:“好老道,好阵法,若不是我拼着聚魂幡受损,只怕这会还在你的困阵内。”说罢一扬脸看着莫大掌柜:“死胖子,你还没出来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却见莫大掌柜一张肥脸上都是油汗,手中的萤火石已经被他捏为齑粉,他一扬手,把萤火石粉往四周散去,莹莹石光照着四周,虽仍能发光,到底不似一整块时,幽幽石光映着胖子一张肥脸,满是凶狠之色:“五行困阵,相生相克,我又不会破阵,只得借助了点外力蛮横破出,受了点轻伤,倒也无妨,就是可惜了你那姘头的萤火石。”
陈直接口说道:“他以自身为阵眼,你两人拼着修为受损强行破阵,五行相生相克,阵不破还则罢了,一破阵,五行反噬,咸章老道现在只怕比你们伤得还重。”咸章道人闻言苦笑,一口心头压制不住,喷了出来。
陈直心中暗喜,他三人半道结伙本就相互提防,诸星辰和莫无道有交情,他和这两人却是第一次结伴同行。这下他二人受伤,自己刚才与咸章道人拆招之下只是消耗了精力,现在他琢磨着就是对上诸莫二人,也是能够取胜,最好师兄和这两人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这样等他追上小徒侄杀人夺宝,一定好好安葬他师徒二人,也算全了他师门的道义。心下拿定主意,对诸莫二人说道:“两位道友,你二人与这老道牵制一二,我去追那小丫头。”说罢便要往前追去。
诸莫两人本是魔修,自不讲什么道义,见陈直如此动作,哪能不知他心中所想,胖子当下冲诸星辰使了个眼色,阻道:“诶,我三人中老诸身法最快,还有那嗅风兽傍身,追捕之事他做起来最是得心应手。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对付咸章道人,放心,我知你师兄弟有旧恨,咸章道人的性命一定留给陈先生你结果。”
陈直心中大急,自己心思被看穿,若是等诸星辰拿到宝藏,不说宝藏,恐怕连性命都要结果在他二人手里。
咸章道人以剑拄地,强撑起身子说:“你们都当贫道死了吗?!”说着丹田灵力暴涨,只见咸章道人面带正色,衣袂无风自动,飘飘欲仙。
“不好!他要自爆!”说时迟那时快,随着陈直一声爆喝,咸章道人的方向轰隆一声巨响,秘道山石具下,一片烟尘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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