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期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吴用之说:“吴师兄,你莫不是那个小道童?”

吴用之点点头:“嗯,我的试炼里是跟随师父进了一个大户人家炼丹药,炼成之后被那大户人家的少爷闯进来,误吞了登天丹。”他环顾了一下大家,说,“我们还是先听陈师弟讲完,我再说我的试炼不迟。”

陈云期会意,继续说道:“我就这么在床上瘫了半个多月,就跟魂魄离体一样,能听听能看,就是不难说,这些日子里,我祖父每天来我床边看我,看着我的眼神是又欣慰又羡慕,从他絮絮叨叨跟我说的话里知道,那道长带着他的小徒弟也就是吴师兄外出去给我找药了,说是凭借药材,能让我快点清醒过来。吴师兄,说起来你可莫怪,那时候我是认为你们师徒诓我祖父畏罪潜逃了的。”

吴用之笑了笑说:“虽说不上畏罪潜逃,倒也差不多。你先继续说下去,待会我再告诉你。”

听了吴用之地话陈云期挑了挑眉,说道:“好哇,看来还真是另有隐情,小弟等师兄答疑解惑了。”神色一变,继续说道,“半个多月后,我渐渐苏醒过来,可以说话了,但是还不能行动,每天跟废人一样躺在那里。我祖父每天来看我,跟我说,再过一段时间,我每天苏醒过来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等能动之后他就教我道长留下的吐气吸纳之法,慢慢吸收体内这颗丹药,另外还给我相看好了人家,等那家姑娘一及笈就迎娶过门,娶了她之后我就能好了,不仅如此,还能脱胎换骨,走上仙途。”

“我听得气闷,新道你老人家信这种邪门歪道,把自己的亲孙子搞成这副德行还不自省,还要去害平白人家的姑娘,我这副样子,谈何娶亲。”

陆成霜哼了一声,点点头说:“这才像人话!”

顾惜拉了拉陆成霜的袖子,示意陈云期继续说下去。

陈云期说:“后来倒是的确如我祖父所言,我每天清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是我内心对那修仙问道还是相当抵触,直觉这都是江湖术士唬人的假话。是以,祖父传授的行气吐纳之法我也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从来没有好好学过。”

“那天,我本来在沉睡之中,耳中听得刀剑喊杀之声大作,猛得惊醒,想起身,却怎么也动不了。我祖父冲进我房中,想要让家中护卫先带我离开,但是为时已晚,我眼睁睁地看着祖父辈冲进来的黑衣人斩杀在我面前。我的意识清醒,但是身体怎么都动不了,那个时候我才无比后悔没有好好跟着祖父学那行气吐纳之法,如果我早点学了,能动弹,祖父也不至于死在我面前。正在我万分后悔的时候,杀进来的黑衣人在我屋中一阵翻箱倒柜,似是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众人逐渐围拢在我床前,一个黑衣人说这就是那个残废,我结果了他也算是他的福气。说着举刀就要向我剁来。我无法动弹,只得闭目等死。这时为首那个黑衣人拦住了那人说,原来藏在他身上了,人丹,倒也是个好主意。说着这群人就想把我搬走。”

“我尽管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知道被他们弄走绝没有好下场,但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除了等死之外,竟是别无他法。就在这时,那老道突然现身,也不见他怎么动作,那群黑衣人应声倒地,全都没了声息。那老道来到我面前,从袖中掏出一个葫芦,喂我喝了一口葫芦里的东西,我便魂魄归体,能动能说话了。他说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实非他所想,现在我有登天丹在身,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跨入了仙门,是否愿意拜他为师,学登仙之法。我看了他制住黑衣人的手法,心知若要报仇雪恨,跟着他学方有可能,当下同意拜他为师。这就是我的试炼了。”

顾惜说道:“你们的试炼都是只要走上仙途就算通过了吗?我有点不明白试炼的意义了。”

陆成霜一摊手:“不知道,我这个试炼可能还是天将降大任于我,必先饿我体肤,再饿我体肤,三饿我体肤,陈师兄这个我实在没看出来。”

“报仇雪恨啊!”陈云期说,“你看我的试炼里多惨,好端端地莫名其妙成了残废,还背负上血海深仇。”

吴用之和秦用听着几人的对话都若有所思。

陈云期说道:“吴师兄,该你说了。”

吴用之说:“想来你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这样,我先回答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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