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萧若言是不可能知道SARS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或者说在现在这个时间,她恐怕连SARS都还没有听过。

陈青山模糊的记得,在非典出现的前期,各大医院都是当做常规性感冒肺炎治疗的,在后来听说有传染性之后,也就是进行了一些常规性的预防措施。

比如,在公共场合喷洒消毒液之类。

直到四月份的时间,港岛以及三淅省内出现了死亡病例,SARS才算是见于媒体之上,而即便是这样当时都还没有引起什么关注,至少他当时没有看到太多的关注。

持续到四月底月份SARS病毒开始爆发性传播,帝都粤东开始出现惊人的感染死亡率后,才终于算是公示于众。

所以,萧若言的反应绝对是不符合常理的,但是她那绝望的眼神和挣扎的表情,似乎她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

陈青山对萧若言的的警告置之罔闻,还反问她怎么知道的,让萧若言那惨白的脸上闪过一阵异样的红晕。

她没有回答陈青山的问题,反而故作媚态的问道:“陈青山,你是不是喜欢我?”

也许在平时,陈青山会对萧若言的这句话欣喜若狂,或者心跳加速,可是现在,萧若言那眼神和脸上完全不一致的反应,让他心里只有一种锥心的刺痛。

他猜测,萧若言恐怕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她对活下去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现在恐怕是想要劝他离开。

果然,萧若言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能够感觉到你看我的那种眼神,我可以告诉你,我可能就要死了。

我得了传染病,只要跟我接触就会被传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就来亲我啊!

这样才能证明你喜欢我,不然你就给我滚蛋。”

在生与死的界限中,在那种可能要死的绝望中,萧若言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伦理道德,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希望自己的病传染给别人,更不希望传染给陈青山。

陈青山没有说话,他痛苦的看着故作轻浮的萧若言,他终于确定,萧若言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尽管他不清楚萧若言是怎么会知道的,但她这种反常的行为,绝对是跟SARS有关,否则她不会如此的绝望而又急迫。

陈青山的举步不前让萧若言在松了口气的时间,又有那么一丝丝难受,她心里默默的想着:“这样也好,起码不会害了他。”

萧若言强笑着又继续刺激道:“你怎么还不走?我告诉你啊,只要跟我在一个房间呆的久了,就可能会被传染,然后就可能会死,你不怕么?”

心酸痛是什么感觉?

以前的陈青山从来就没有过,可是当萧若言说完这句话后,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又酸楚,又刺痛的感觉。

再也压抑不住心里感情的陈青山,他瞪着眼怒骂一声:“萧若言,你这个该死的小娘皮。”

“咚咚…”

就在陈青山准备向着萧若言走去的时间,他背后的病房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回过头,就看到一个带着口罩的胖护士端着托盘正在敲门。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快点把门打开。”

陈青山理都没理那个拍打着门的护士,在那护士震惊的表情中,他三步当做两步就跨到了病床边上。

在萧若言呆滞的目光中,陈青山一把搂住了她脖子,低下头狠狠的吻在了那张滚烫而又干裂的嘴唇上。

起初,反应过来的萧若言开始剧烈的挣扎,她想把陈青山推离她的身体,只是很快她就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挣扎,反而开始更热烈的回应。

“哐当….”

一声金属托盘落地的声音传来,紧着着,病房门口拍击的声音变得更大,更有一个尖叫声响起。

“来人啊,快来人啊,抓色狼了,有个神经病进到萧小姐房间了…快来人啊….”

这个尖锐的声音让正忘我激吻着的两人回过神来,还没等陈青山做出反应,他就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他嘴里就感觉到一股腥与咸的味道。

腥味是萧若言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咸是她不知道什么时间无声流下的泪水。

萧若言一把推开了抱着他的陈青山,她流着泪用力的拍打着陈青山的胸口。

“你疯了,你这个神经病。”

萧若言疯狂的举动让外面还在继续敲门的护士大惊失色,她声色厉茬的对着陈青山叫喊着:“你是谁?你给我放开萧小姐。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不放开萧小姐,一会萧副市长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陈青山先是一愣,然后他就笑了,在这个时候,他连SARS都不怕了,还怕一个什么小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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