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有怪,似鬼,妖物幻化也,杂类疏种,犬蛭蛇虫,自知其形。隐匿于暗处,躲藏于房檐,无知无觉,毙命鬼门。

肖恒矗立在盘陀大雨之中,已经找到了须逆,却不敢轻举妄动。

两方对峙,心智乱者,必亡。

老者须逆眼神迥然,一直盯着对面的人。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融入在黑夜之中,身形精瘦,却可以看到骨骼匀称,身形矫健。

“黑匣子?”肖恒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肖恒退了几步,隐藏在枯草之中,观察着形势。

咔嚓——

一根树枝被肖恒踩断了,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响声,那黑匣子只是瞥了一眼,就被须逆有机可乘。

黑匣子捂着胸口,退出去好远,转身消失。

“小子,你怎么来了?”须逆满脸严肃。

肖恒这才想起童童,“我来找你救人命,快走吧,没时间解释了。”

老者掐指一算,又看了肖恒一眼,只道一声,“走。”

两人疾步在雨中奔驰,肖恒在前面开路,不消片刻功夫就到了村委会大院外。老者抬头看了一眼,怒斥,“孽障!”

老者身形如疾风闪电,王建军和一干人等甚至没有察觉有人了屋子。

“怎么样了?恒恒。”一看到肖恒,王建军就匆忙问道。

这些人对须逆视而不见,须逆对肖恒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出去。

“你们去旁边的房间等着。”村委会大院由很五六个房间组成,彼此之间,又三间相通,两间不通。

“我们先出去。”王建军对其他人说道。

所有的人都离开,肖恒才看到童童,此时孩子的印堂已经发青发紫,而且嘴唇惨白,面露痛苦的表情,眉头紧皱,时不时地有一两声虚弱的呻吟声。须逆翻看了一下,孩子颈部的咒符几乎腐蚀殆尽,还剩下一个残片。

那处被挠伤的地方,已经开始黑化,且有向全身蔓延之势。

老者惊叹,“好狠毒的人,不过尸糜之毒尚且游走于表皮,这小子命大。”

“肖恒,去找四根蜡烛,摆在四个方位,再找一只公鸡,宰了放了血,将鸡血盛在一个红色的大瓷碗里。”老者叮嘱道,“切记,鸡血不可洒出来一滴。”

“好。”肖恒转身离开,又对王建军重复了一遍,虽然王建军表情狐疑,却不得不照办,现在是人命关,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

肖恒返回,须逆已经在房内布好了八卦阵。

不久之后,王建军就拿了蜡烛和打火机,还有一大碗鸡血。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肖恒挥了挥手,王建军退了出去。

肖恒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捧着鸡血递给须逆。

须逆将鸡血置于中央,“去,把孩子抱到中间位置,头朝东。”

一切就绪,老者又道,“你在一旁护法,若有异动,你可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肖恒心里没底,想要开口问,须逆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手法极快,手捏一张咒符,嘴里念念有词,又将咒符浸在鸡血之中。鸡血浸透了咒符,这咒符慢慢地漂浮了起来,浮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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